“赵丛云赵公子,居住于城南,这几日总来城北,无事时就守在城门旁。”
“原来关注本少爷的不止知州。”
韩佑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事,脸上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继续跟着,换人跟着,对了,明天暂时不出城了。”
风白和周统先行离开,确定了外面没什么异常后,韩佑才和王海结账走出了酒楼。
一路溜溜达达的走着,韩佑一边消食,一边思考着一些事。
期间,不少百姓打扮的杂兵找上了百步后的风白,低声说着什么。
直到夜落时,韩佑回到了客栈。
谁知刚躺在床榻下,外面传出了吵闹声。
王海紧了紧腰后的短刀,推门而出。
过了一会,王海回来了,说是楼下有一个来琼州城探亲的书生,竟要在屋中自缢,还好被小儿及时发现,打探了一下详情才知,这书生的亲族被本地知州项伦给害死了,书生状告无门,走投无路,这才在屋中自缢含着冤想要一了百了。
王海紧皱眉头:“项伦明明也是穷苦人出身,边关从军二十余载,听闻在南关还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将军,怎地当了文臣,当了这知州之后,竟是这副混账德行。”
韩佑微微一笑,没有做任何评论。
“睡觉吧,再看几天。”
“少爷要看的是…”
“戏。”
“戏?”
历来不懂但是也不问的王海,流露出思索的神情,难得询问:“少爷您说的戏是指…”
“暂时不知道,静观其变。”
见到韩佑也没完全相同一些事,王海不再问了。
原本以为吵闹都要关窗睡觉的韩佑,反倒是将窗户打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韩佑被吵醒了。
经常性赖床的韩佑和诈尸似的坐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客栈外面又出事了。
不少百姓大喊着,奔走相告着,人人皆知的赵丛云赵公子,一大早,前往知州府衙,击鼓鸣冤,为昨夜自缢书生,寻知州项伦讨个公道!
王海刚要给韩佑拿来衣服,后者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
知州府内,项伦心烦意乱的坐在凳子上。
“他娘的不会真的是惨死在外面了吧,这都几日了,为何还不出现?”
署丞虞少邕苦笑连连:“入城定是入城。”
“入城为何不来见本官,总不能是城中哪个窑子的女校书…”
说到这里,项伦神情微变:“不对,城中这些女校书长的和他娘的你那夫人似的,其丑无比,那韩佑岂会如此,难道真如赵丛云所说,隐瞒了身份入城,想要编织些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本官?”
虞少邕没吭声,他也觉得可能是。
这个他倒是不怕,有办法破解,只是想要破解得先见到人,连人都见不到,说什么也白扯。
“韩百韧父子,都他娘的不是什么好鸟。”
项伦骂上了,一边骂一边吐槽,自从当了知州后,他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初来乍到,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弄掉了赵豹,结果老子走了,儿子来了,比他爹更难缠。
现在好了,连天子和朝廷都要动他。
一时之间,项伦心灰意冷,悔不当初,当个南瓜府帅多好,吃了猪油蒙了心,跑到这破地方当了知州,闹不好就是尸骨难存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