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教你找你家贤婿王海去,本将又不是你属官,少在这叽叽歪歪。”
“哼,还好本官的贤婿是王海,若是你,早晚被你气死!”
“我尼玛…”韩佑想了想,又乐了:“那倒是,海哥肯定比我强。”
赵泰也被气乐了:“说你小子心胸狭窄吧,竟说自己不如护院,说你小子气量非凡,动不动就抓别人全家。”
顿了顿,赵泰神情微动:“慢着,观你这八风不动的模样,莫非有所倚仗?”
“没有。”
赵泰凝望着韩佑,足足半晌,起身就走:“信你鬼话,就知你有倚仗。”
留下一句话,阿泰背着手离开了,脸上再无担忧之情。
群臣见到赵泰模样,不少人放下了心,也有不少人大失所望。
都懂察言观色,见了韩佑的赵泰不紧张了,代表没多大个事,韩佑还是那个韩佑,阴招有的是。
正当大家心思各异时,突厥使团再次走了出来,腰挎弯刀,而且还穿上了甲胄,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卧槽你…”
韩佑霍然而起,生生将骂人的话给咽回去了。
突厥是游牧民族,不是说不穿甲胄,少,少之又少,毕竟善骑兵作战,甲胄越多,越重,机动能力就越差,再者说了他们也不具备这硬件条件,冶炼技艺不够,草原上的矿山也少,更没开采能力。
突厥和凉戎的骑兵都被称之为游骑兵,这些游骑兵从不穿铠甲,甲胄也没有,最多是皮甲,这种皮甲很轻便,防护能力吧…反正是聊胜于无,装饰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现在再看出场的凉戎,几乎都是全身铠了,除了关节、下腹、腰部、脚踝等处暴露在外,其他地方都护的严严实实。
不少兵部将领也站了起来,眼眶暴跳。
这种全身甲造价不菲,技艺繁琐,诸多使团之中只有一国拥有,也就是瀛岛,这种甲胄也叫做武士铠,即便是在瀛岛也不是谁都能穿,极为珍贵。
突厥穿着这种全身铠,明显是瀛人借给他们的。
白给肯定是不可能白给,所有使团入京,兵器、甲胄、弓箭、马匹,都是有记录的,参赛的瀛贼几乎就是一人一套,没人带多余的。
本就让大周群臣闹心,谁成想当这群突厥人的对手出现时,全傻眼了,竟是大周这边的人。
马如龙率先出场,之后便是马封侯,然后是代表大周的百人。
“大人!”
远处坐着的邵宏顿时跑了过来,大急道:“这是何意,这岂能取胜!”
邵宏根本不知道韩佑怎么安排的,跑过来之后都炸毛了。
别说他,其他臣子也是如此。
首先,他们没想到武装到牙齿的突厥对手竟然是自己人。
其次,他们没想到马如龙带的只有百人,人数处劣。
更重要的是,自己人居然没兵器,就背后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厚实盾牌。
盾可防,不可攻,就是再厚实再牢固,那也只是盾牌。
再看突厥使团,弯刀锋利,又穿铠,还是全身铠,这怎么打?
韩佑微微一笑,看向邵宏:“你知道墨家吗?”
“谁家?”
“算了。”
韩佑站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身看向群臣,露出了笑容。
集装箱中的天子,看台上的臣子,安静了下来。
君臣,所有人,不知为何,见到韩佑的笑容,万千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太熟悉这种笑容了,不是自信,也不是胜券在握什么的,而是专属于韩佑的标志性笑容。
以前韩佑笑,笑的越是灿烂,人们越是恐惧。
现在韩佑笑,笑的如此灿烂,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突厥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