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眼角的一点泪花。

这两人正是沉学谦和付冬楠，他们知道程尤鸢今天考试，因为实在是太想亲眼看见她了，所以才会特意找了人进来找她。

本来还想克制住就偷偷地在窗户外面看两眼就走，但是看着看着就无法挪动脚步了。

尤其是目睹了有人欺负她的场景，两人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似所有的感伤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心脏痛的一缩一缩的。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撞见的场景，那以前呢？

以前的十七年里，他们的女儿是不是也受了很多欺负？

沉学谦和付冬楠两个人即便不敢想象，他们还是会逼自己想。

他们要铭记女儿受过的苦和委屈，以后要加倍数倍的对她好。

那几个学生被教导主任喊去了办公室，一时间，考场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程尤鸢被这么凝重地注视着，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明明在舞台上会被更多人看着，但为什么在他们面前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呢……

程尤鸢：“霸天，他们为什么看着我？”

龙霸天：【嗯……可能是宿主长得太好看了吧。】

闻言，程尤鸢嘴角轻轻抽搐了两下，“谢谢你的夸奖啊。”

没有继续跟它对话，程尤鸢迅速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在考场耽误了这么些时间，还不知道萌萌在外面等的着急了没有。

然而，在绕过沉学谦和付冬楠这对夫妇出门的那一刹那，程尤鸢蓦地被付冬楠喊住。

付冬楠低头快速抬手擦去眼尾的泪水，再次抬眼的时候温柔地看着程尤鸢，“鸢鸢，我看了你的节目，很喜欢你，我们能拍张照吗？”

似乎是怕她不同意，付冬楠又补充了一句，含着泪意的眼睛也同样含着笑意：

“我有个女儿跟你一样大，她在很远的地方读书，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她，还有家里人都很喜欢你支持你。”

家里人……

程尤鸢听到这三个字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礼貌点了点头，“可以的，谢谢您一家的喜欢和支持。”

付冬楠忍着哽咽摇了摇头，眼眶泛红，然后招呼着沉学谦一起过来，让教导主任帮忙给三个人一起拍了张照。

此时的阳光正好。

相机里的光线也恰到好处，落在三个人的肩上。

三秒后，照片定格在这美好一刻。

教导主任都忍不住夸了一句：“三位看过去真像是一家人哈哈，长得都好看。”

沉学谦满意地看着照片，然后递给自己妻子，客气地回复了教导主任的话。

程尤鸢拍完照片后就往旁边退了两步，礼貌地对两人说道：“谢谢，那我就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付冬楠嘴唇微动，好像还想说点什么。

但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温柔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再见，鸢鸢。”

不能急，以后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