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了然的王医生苦口婆心地劝道:“之前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们了吗?短期之内不能有大动作,夫妻生活也不行!”
“我知道你们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肯定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现在病人不是特殊时期吗?”
“忍一下,小伙子,听见没有?一定忍一下啊!”
被点名的孟久安窘迫得像只被煮熟的大虾,想不到在军中素有冷面兵王之称的一连连长也有被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的时候。
见王医生又要张口,生怕她再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孟久安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是哑巴吃黄连认下了这个事儿。
王医生不放心,又重新给两人细细讲了一遍不好的影响,听得两个人耳根子直发烫,犹如在热锅里煎熬的蚂蚁。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走了,一直到熄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人敢提起刚才偶然发生的旖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一早,失眠到半夜才睡着的余长乐迷迷糊糊就闻到一阵香喷喷的鸡蛋灌饼味道,她知道肯定是作息规律的孟久安早早起床给她准备的早饭。
做人不能太不知好歹,早饭都送到嘴边了,她还睡懒觉多少就有点过分了。
这边余长乐刚一动弹,一旁守着她的孟久安立刻就察觉到了动静:
“你醒了?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嗯谢谢。”
余长乐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孟久安心里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完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控制,连听到余长乐的声音心里都会瞬间愉悦起来,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马上就要土崩瓦解。
他连忙拿上洗脸盆和毛巾去开水房接水,再待下去他又要像昨天夜里一样想起指尖柔软的触感而久久不能平静。
这次拧好毛巾不等孟久安开口,余长乐便略带不自然地抢先说道: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孟久安有些迟疑:“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他这话一出,余长乐瞬间又想起了昨晚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连忙摇头:
“不,不用了,我慢一点能行。”
孟久安说完显然也想起了什么,红着脸把毛巾递了过去。
洗漱完吃过早餐,看到孟久安安静地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整理她住院的病历,余长乐忽地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相处久了就会产生熟悉感,紧接着就是依赖,再加上荷尔蒙的影响,会让人难以判断你对对方究竟抱有怎样的一种感情。
重生到八零年代的余长乐自问是个清醒的人,在她看来与其花心思去追寻虚无缥缈且随时会发生变化的感情,她更愿意把精力专注在自己能够全然把控的事情上。
因此,在察觉到自己对孟久安产生了过多想法之后,余长乐决定及时止住不理智的苗头。
趁着这时候孟久安在身边,她有件事正好想和他商量一下。
“那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开口了才发现她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孟久安才好,叫全名听着太生硬,有点没礼貌,可叫久安会不会太亲热了一点?
自诩理智的余长乐没发现,她已经开始为这些“虚无缥缈”的小事费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