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等啊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可表哥却一日也不来见我。”
“终于,我听说表哥要来这禅山寺上香了,我便满心满眼的盼着自己能远远的瞧上表哥一眼便好了。”
“可谁想到,如今却被人骗来这小禅房,做了那等子腌臜事。”
“我知道,我本不该奢求表哥原谅。”
邹妍萍擦了擦眼角的泪,“可是表哥,你还记得吗?”
“那夜我们对月窗前,把酒当歌,共剪窗烛。”
“你说你是山间田野的一缕清风,我是高挂天空的一轮明月。”
“你说你只想游走在我的身旁,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谢承恩掩面,他以前说的话都那么恶心的吗?
“萍儿,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只拿你当我妹妹。”
“你如今又何苦说这种话?”
邹妍萍听见这话,拼命地扯住谢承恩的衣服,“不是的表哥,不是这样的。”
“我们还有博渊,你难道不要博渊了吗?”
“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杨若凡从云栖大师处出来,听一名青年和尚说,谢承恩在后山的禅房,她便抱着谢知微朝那边走去了。
才刚到,便听见邹妍萍泪声俱下地倾诉衷肠,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杨若凡看了眼谢承恩,讥笑一声:“我竟不知,微微病成这样,侯爷还有这种闲情雅趣。”
“亲儿子?看来侯爷如愿了。”
“我倒是要恭贺一声‘恭喜侯爷喜得贵子!’了。”
说着,杨若凡看了他一眼,也学着邹妍萍的模样,转过身子,微低着头,手里的手帕半掩着面:
“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
“如今这般,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被人抱着的谢知微,津津有味地啃着手指,看着她爹被人纠缠。
内心炸开了花:
【哦豁。】
【渣爹,你完了。】
【两个女人一台戏,你方唱罢我登场。】
【就问你慌不慌?乱不乱?】
【该说不说,我娘哭的真的绝,太有感染力了。】
【这个眼泪呜呜呜。】
【好心疼,好可怜。】
【就问,这样漂亮的仙女谁能不爱?谁能不疼?】
【娘亲,加油!好样的!我看好你!】
正演到一半的杨若凡,听见她内心这段话,差点笑出声来。
只好借着手帕,遮掩面部表情,看向一旁的冬芷。
陪在一旁的冬芷见情形不对,立刻从杨若凡手中接过了谢知微,抱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谢知微恋恋不舍,从被子里探出头,猫着小脑袋往那边瞅。
冬芷一把将她摁了回去:“小小姐,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谢承恩见自己夫人来了,一瞬间慌了。
“不是,夫人,你听我解释。”
“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邹妍萍见事态不妙,一把抱住了谢承恩的胳膊:“不错,我们就是有一个孩子,名字叫博渊。”
“按理来说,博渊是谢家的长子。”
“杨氏,你应该知道,在你嫁进侯府之前,我与表哥是有婚约的。”
“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本该是一对佳人,是你把我们拆散了。”
“如今,不过是老天爷又重新给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