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心怀偏见,心胸狭隘,博渊他就不会丢。”
“我说你也十六岁的人了,现在嫁不出去,总不会指望家里养你一辈子吧。”
谢老太太意有所指地看了谢知声一眼。
谢知声冷哼一声。
没想到从前将她视作珍宝的祖母,对她如今竟是这般态度。
“祖母,你这话就错了。”
“微微是我的亲妹妹,我自当好好爱护。”
“可您说的博渊,可不是我弟弟。”
“听说,那博渊是您从邹表姑手中抢来当侍童的。”
“我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自然没有小姐照顾一个下人的道理。”
“再说,您抢来的东西,可以当作是您的。”
“那如今被人抢去了,自然也就成别人的了。您又何苦为难我呢?”
谢老太太自知没了道理,跌坐在椅子上,颤巍巍地指着谢知声道:“好啊!好啊!”
“你们一个两个都好得很!”
“你一个小小的孙辈,竟然敢说起你祖母来了。”
“承恩,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是非要气死我老太婆才善罢甘休吗?”
“这……”谢承恩皱了皱眉,一边是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女儿,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向谢知声,语气里略带嗔怒道:“祖母只是一时气急,并非真的怪你。”
“你怎的这般口无遮拦,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
谢老太太人气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添油加醋道:“简直反了天了!”
谢承恩看了眼老太太,放低了几分声音,为难道:“娘,这事确实不能怪声儿。”
“若不是微微,声儿恐怕活不到现在,她更疼微微是应当的。”
“至于您说的博渊,我今日便派人去寻,一旦寻到,我立刻给您带回来,您看如何?”
老太太点了点头:“一定要把我孙儿带回来。”
冬芷回来没多久,正巧听见了这几句,在旁边怯生生地道:“昨日夜里,我倒是瞧见一只黄鼠狼爬进了院墙。”
“竟有这等子事?”谢承恩问。
“昨日夜里,大小姐看书看得晚了些,我怕五小姐还要撒尿,也没敢睡。”
“接近子时之时,便看见一只黄半仙翻进了院子。”
“我还以为要厨房中的烧鸡,便悄悄跟了过去。”
“可我跟到厨房时,里头的鸡一只没少,倒是听见了外头的猫狗叫。”
“等我从厨房出去之后,便瞧见那黄半仙手中抱着一个东西跑了。”
“我追出了府,外头雾太大,便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今天了。”
“不知,那黄半仙手中抱的可是博渊……小少爷。”
冬芷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许多。
虽然她极不愿承认谢博渊是侯府的小少爷,但碍于老太太的情面,她也只能这么叫了。
谢承恩听完这话,疑惑道:“这黄半仙,素日里来不是最爱烧鸡?”
“怎么不偷鸡,反倒偷走了一个小孩?”
躺在谢知声怀里的谢知微无比赞同:【就是就是,好好一只黄鼠狼,干嘛不偷人烧鸡?】
谢承恩眉毛一挑,心中无比开心:嘿嘿嘿,这回,他跟微微想的一样。
他离微微又近了一步。
一大家子人还没将事情理明白,便见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带着一大队人走了过来。
家丁连忙来报:“侯爷夫人,赵公公带着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