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行?”
“对!话不在多,但要有分量。说要杀一个人,你就必须杀他,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怕你。哪怕伱把那人剁手跺脚,只要他还活着,你的话,就是屁话!别人也永远不会真的怕你!”
“嗯……有道理!”
江小道认同地点点头,并努力回想自己先前是否放过什么狠话。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七叔身上。
宫保南被盯得浑身发毛,不禁问“你爹跟你说话,你老看我干啥?”
“嘿嘿!”
江小道咧嘴一笑,并不回答。
他还记得宫保南扇他的耳刮子,也记得自己先前的狠话。
这事儿——没完!
……………
临近正午,众人来到一处村庄。
时下春光渐暖,冰雪缓缓消融,尚待春耕的农田里,已然裸露出斑驳的黑土。若从高空俯瞰,黑白相间,如同一局残棋。
田间地头,原本有几个孩子嬉笑追逐,可一见王贵和等人,便立刻神色慌张地撅着腚往家里跑。
王贵和勒住缰绳,用鞭子指了指远处的二层土楼,说“哥,这家就是我跟你说的,姓黄的地主。”
江城海沉吟一声,“这土楼盖的,快成城门楼子了,看来真是被抢怕了呀!”
王贵和拿着鞭子凌空横扫一圈,骂道“这山门屯的地,几乎全让他们老黄家吞了,方圆三十里,就数他家最富,挨抢就对了!”
这几年,关外的日子,属实不好过。
光绪二十六年,沙俄大军,挥师南下。
光绪二十七年,辽阳太子河大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