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人摇头，一面模仿一面绝望道：“怎么办？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燕师兄那样有型！”

李婉儿跟陆子清在食堂碰头，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她跟凌霄院的师妹们一起练了一早上的舞蹈基本功，跳得腰都快断了。这会儿跟班里的一些女生熟悉了，吃饭也扎堆，倒是很聊得来。

李婉儿在麒麟院里其实没有什么女生好友，麒麟院所有的女生都跟赵婕宜一伙，跟她没话说。想不到忽然在凌霄院里被许多师妹搭讪，大家一起练舞，累得直不起腰，很快就变成无话不说的关系了。有人主动要请她吃席，说是欢迎会，一下子就来了好多人。

李婉儿最初有点儿不好意思，谁知很快就完全投入了“李倾城”这个角色，好像原本就应该是这种关系。

吃完早饭就要立刻去上课了，被师妹们众星捧月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见到段飞雄和齐木狼他们迎面来了。李婉儿赶紧仰头摆出一副傲气的神情，希望对方不要忽然认出自己，毕竟自己是借着下山试炼的名头，这几天不去麒麟院的。

谁知几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一点儿怀疑都没有。齐木狼还骂了一句：“凌霄院的小妞走个路都那么神气！一个比一个脸扬得高！”

“就是，还是我们婉儿姐好，够爷们儿。”段飞雄呸了一声，带着几人走了。

李婉儿面容抽搐，只是描眉画眼一番，真的差别能有这么大吗？想想也是，自己平时在麒麟院的打扮都很土匪，说话做事都很蛮横。哪有在凌霄院这么精致？不过回头要把段飞雄打一顿，什么叫够爷们儿？

整个凌霄院的气氛仿佛都不一样了，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就像是忽然间充满了斗志，充满了朝气。凌霄院弟子走在路上又是雄赳赳的，也没人再去围堵独孤败了。

书院里到处都在议论，咋了这是？

“你们没听说吗？霄云派来了两个插班生，现在不是阿巴斯说了算了。”

“那两个新来的插班生特别厉害！跟金童玉女似的，昨天第一天来，就领了带剑弟子的身份！”

“这都不算啥，你们知道昨天下午的书道课吗？今天一早书剑堂那边来了好多人，要看燕十三昨天下午在课上写的字。现在书剑堂那边都封路了！”

“燕十三和李倾城是吧？”

“凌霄院是不是最近被天鸿院压得抬不起头，急眼了，从霄云派搬救兵了？”

“有可能，很有可能。”

这时候一名凌霄院弟子昂首挺胸道：“叫独孤败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燕师兄和倾城师姐很快就要晋阶了，到时候剑罡大成，第一件事就是拿独孤败祭剑！”

立刻有天鸿院的弟子揶揄道：“你这么嚣张，你师兄师姐知道吗？”

“……不知道——！”凌霄院弟子信心十足，“叫独孤败出来砍我啊？”

天鸿院弟子登时觉得有些挫败，独孤败，呃，独孤败在哪里，这是一个天鸿院每天都在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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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院的课程紧锣密鼓地开足，陆子清和李婉儿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接受一群仙师的指点，晋阶所缺乏的理论和一些模拟训练很快就合格了。一连两日，两人都累得没时间说话。

第三日傍晚，陆子清跟阿巴斯他们一起疲惫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阿巴斯神情很兴奋。

“师兄，我渐渐觉得感觉对起来了！”阿巴斯道，“你说得对，临摹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从凌霄师父身上感受的剑心只能是作为参考，现在我有点儿不一样了，但还是不太确定。这怎么说呢……”

“你需要出去打打人。”陆子清道，“战斗可以让你抛除杂念，生死之间的感觉可以让你的本心更加纯粹。”

阿巴斯等人顿时都两眼一亮：“太对了师兄，我们需要一起出去打妖怪！”

陆子清点头：“你们只要不去追着独孤败，打谁我都不反对。”

“但是有危险吧？”有人听到“生死之间”的字眼儿，还是有点儿怂。

“没事，我和倾城这一次带你们。”陆子清打算去扫荡一个简单的秘境，整点儿过年的礼物。

正说着，忽然路边跳出一个人来。

“终于找到你了！”俞晴两眼喷火，“提问——！”

“回答。”陆子清吓一跳，下意识就应声了。仔细一看是她，这旁听生怎么到处乱走，还哪都能进？本事不大，特权很多啊。

“把一头大象放进衣柜里需要三个步骤！”俞晴大声道，“请问，是哪三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