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清醒了,应当没大碍了,”陈崇虎点了点头,吩咐牛志道,“牛二,你先将此番事端详细的说与他听,我去处理些事儿,等我回来。”
“恩,”牛志点了点头,立马上前代替陈崇虎扶起了王木匠。
陈崇虎瞥了一眼缩在角落一言不发的牛爱花,摇了摇头,阔步走了出去。
…………
清晨的风向来凛冽,还未下雪,便已经有了些严冬的迹象。
陈崇虎走到一处空旷地,捏起嘴唇,吹着声调特殊的口号。
约摸吹了有不到半刻钟,就见远远的,一只灰白的鸽子朝着他这边扑腾而来。
陈崇虎伸出一只手,那鸽子似真有灵性般的,就乖乖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上,相当之乖巧。
陈崇虎将早以准备好的字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的信桶中,抬手一扔,那鸽子便高飞而起,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看着高飞离去的鸽子,陈崇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白气,心里盘算一番,再次走回到了王木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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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虎走进院里,并没听得里面有争吵声,进而推门进了屋,就见王木匠塌坐在床上,脸色灰白,手抖不止,眼神灰暗,萎靡不振。
而一旁的牛爱花眼眶红肿,显然是又哭过,脸上一片青紫,肿出了老高一块儿,整个人靠在一旁,身体不断抖动,似乎是在抽噎。
“大郎,”陈崇虎上前一步,阻止了要起身相迎的王大郎,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此番事端,皆错在我那兄弟的妹子,便也错在我,并非是大郎之过也,我该替我这兄弟给你道歉。”
“牛爱花之错,虽是因淫僧所起,却也不守本心,违背妇道,罪无可恕,如何处置,大郎你只管说,便要打杀,也依着你,请来族老归正家法!如何?”
王家大郎先是一怔,眼神微微一动,似是想起什么,悲从中起,眼泪猛的流出来,“虎爷!此间种种,该是我命有此劫,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愿饶恕了她,只要她肯收心,我还同她一起过日子,养育孩子,只求您能保密此间事,不叫我沦为他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