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什么东西在叫?
没个清静,好生恼人,大清早的不叫人清闲。
陈崇虎扯了扯被衾,猛的翻了个身,又觉着安稳,继续梦会周公。
吱吱~……啪!
那恼人之音再起,窥盆翻碗,扰人清梦,这番哪还容得它猖狂。
只听得一声脆响,速如电,力如风,如窥豹破秋水一般,一只布鞋从墙边摔落。
同其一道落下来的,是一只肥大的硕鼠,已然被拍散了骨头,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只剩下些吱吱丫丫的叫唤。
砰,又是一只鞋砸来,这下彻底没动静了,耳根子清静了。
陈崇虎又翻了个身,总算睡上了,安稳的回笼觉。
……
日上三竿。
陈崇虎这才猛的抖了抖,迷迷糊糊的翻身坐起来,扶着脑袋,看着有点陌生又熟悉的家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大抵是喝多了,他那好酒是蒸馏过的,相当攒劲儿,他也没有运起气血抵御。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还记得闭眼之前,在之前的饭店的二楼,打发烂醉如泥的正觉和尚和牛志两人睡下,自己却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店,推开了来搀扶的小二,径直回家去了。
想起来这般,陈崇虎一拍脑袋,好赖是反应了过来,起身捡起鞋穿上,又拾掇起那子鼠将军,顺着院墙抛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