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啦!这么晚了,该睡觉啦!”薛姐转移了话题,说完还直接拉起了我的手,开始往镇上走。
这娘们,应该是故意不想告诉我。
她不告诉我,我不管怎么问,那都是问不出来的啊!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死缠烂打地问那娘们。甄道长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跑来水戏台看大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都这样死缠烂打不要脸了,按照薛姐以前的习惯,她再怎么都会告诉我的。可是这一次,她牙关咬得很紧,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跟我说。
回到那二层小楼之后,薛姐立马便回了她那间屋子,睡了。我也有些困了,于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个人在喊我。
“五味!五味!”
江梦?是江梦那娘们。刚才是她在喊我,她在我的梦境里,出现了那么一瞬间。那娘们还是像之前一样,穿着那红色的旗袍。
这栋楼厉鬼是进不来的,江梦自然不可能出现在我屋里。所以,在我睁开眼之后,并没有看到她。
那娘们给我托梦,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直觉告诉我,她很可能就在附近。
江梦那娘们,从来就没有害过我,因此对于她,我还是很放心的。
我悄悄打开了门,分别往薛姐和我妈的屋子看了一眼。两间屋子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她俩应该都睡熟了。我就算是悄悄溜出去,她们也应该不会发现。
院子里面没人,院门口也没见着江梦。就在我正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江梦那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五味!五味!”
我转过身一看,发现那娘们果然来了,她正躲在墙角呢!她对着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我过去。
“你跑到这里来干吗啊?”我一脸不解地问。
“这月十五,衣带河的水戏台要唱大戏,我是来看热闹的。”那娘们说。
“水戏台不是每个月的十五都要唱大戏吗?干吗非要这个月跑来看?”我问。
“大戏确实每月都有,但大彩头,十年才有一次。衣带河这水戏台,在唱完戏之后,还有斗戏。所谓斗戏,就是各大高手斗法,最终获胜的那位,能获得那大彩头。”江梦一脸兴奋地说,就好像能拿到那大彩头的,将是她似的。
“是个什么大彩头啊?”我问。
“现在还不知道,在斗戏开始的时候,才会公布。据说,圣门的镇山之宝,也就是那五行八方玺,就是欧阳乾坤在年轻的时候,在水戏台夺了魁,赢回去的。这一次斗戏,欧阳懿肯定会参加。他即将接任他爹的掌门之位,为了服众,必须得像他爹那样夺魁,把那大彩头赢回去。要不然,他的那些师弟们就算明着不说,暗地里也会讲他是靠着爹,而不是真本事登上掌门之位的。”江梦说。
“甄道长也来了,他该不会也是为了那大彩头来的吧?”我笑呵呵地问。
“当然!大彩头从来都是大宝贝,十年才出一件。不管是哪门哪派赢回去,都可以当成镇山之宝的。而且,谁要是夺了魁,谁就能声名大振。名利兼得的事儿,谁不想啊?”江梦一脸花痴地看向了我,说:“要不你也去试试?”
我去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
且别说那深不可测的欧阳懿了,就算是甄道长,我也差他十万八千里啊!这样的人,我还是别丢了。再说,那大彩头什么的,我也没兴趣。
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身上没有揣宝贝,都祸事不断了,要再搁一宝贝在身上,岂不更将不得安宁啊!
薛姐不告诉我甄道长跑来看大戏的目的,莫非是怕我知道了斗戏的事儿?怕我一时冲动,跑去斗戏,跟欧阳懿争?
那娘们是爱我的,她肯定知道我不是欧阳懿的对手,怕我跑去争,欧阳懿会伤到我。虽然这么一想,我这心里有点儿小感动。但是,难道在那娘们的心里,我就是这么的傻逼,这么的没有自知之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