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道也拿去给自家大姐谢映慧看了。谢映慧阅后的感想也挺好的,还说:“倘若能找个好点儿的女先儿,我是很有兴趣在别家宴席上听到这么一个故事的。但若要说得好,我觉得说书先生可能比女先儿强些。”
这评价就足够了。谢慕林这才对自己的作品有了些许信心,敢拿到母亲面前,请她过目。
文氏看完了文稿之后,惊讶不已:“这是你写的?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真有这个本事?!怪不得老爷叫我别担心,说你跟着二老太太学了这些年,不可能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既然打了包票,就定是有把握的。”
谢慕林脸红了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是觉得……难度虽然有一些,但我还能应付得来罢了。就算真的做不成,拿原本去给女先儿看,也是一样的。”
文氏嗔了女儿一眼:“你以为女先儿是什么神仙?你把新本子拿给人家,她看看就能说出来了?没有足够的时间记诵,你的本子写得再好,人家也不见得能说出来!”
谢慕林却道:“我删掉了很多用来形容人物形象却没什么意义,但需要人死记硬背的诗呀词什么的,主要以故事情节为重。只要娘请来的女先儿记性不是太差,能记得住故事的梗概,到时候随她们发挥就行了,出不了大折子。这毕竟是新本子,就算说错了一点,只要后面能圆回来,谁能发现她们错了呢?我就是觉得,袁夫人大概更有兴趣知道儿子立功时的具体故事。只要她知道袁小将军有多么出色,没经历什么大凶险就把功劳立了,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比什么《岳母刺字》的戏码好多了,毕竟戏里称诵的是岳夫人与岳飞将军,不是袁夫人与袁小将军呀。”
文氏嗔了女儿一记,再看了看那本文稿:“既然写好了,就送到女先儿那边去吧,嘱咐她们用心一点儿。今天离十六就只剩两天多了,时间紧迫,可别真出了什么差错。”
谢慕林应了声,高高兴兴地把本子递给了马路遥家的,由得她派人送出去。
文氏又嘱咐女儿另一件事:“咱们家的宴席在十六,天气应该还算晴好。但布政使司衙门里的老人已经看过了,说是二十左右只怕要来一波大风雪。你们兄弟姐妹都是头一回在北平过冬,未必撑得住,两位老太太又一向体弱,更需要小心。我已命人采买了许多炭火、生姜、药材、棉花、布匹、毛皮等物事,你把你大姐叫上,一块儿来帮我处置。我正好教你们些东西。”
谢慕林心中好奇,立刻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