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清楚舅母的话不尽不实,但眼下却不是细究的时候。
他便转头看向谢慕林,向她行了一礼:“见过堂嫂。请问堂嫂,如今唯一有可能知道琮表哥去向的就是你了,不知你可有什么线索?琮表哥他……当真从恒寿斋逃出去了么?”
谢慕林客气地退开半步,表示不敢受他全礼,然后一脸无辜地回答:“三殿下,这事儿我真的说不清楚。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人,如何知道曾被困在恒寿斋里的就是萧少将军呢?”
“那你又怎能断定,那人逃走了呢?!”
谢慕林仍旧是不紧不慢地回答:“因为里间的窗户被砸开了呀!而且还有脚印。”
高公公来之前已经过去恒寿斋实地检验,肯定了她的说法:“是,奴婢去过恒寿斋看过了,里间榻上落下了一件四品的武官官服,正是如今呈送到太后娘娘面前的这一件,上头有萧家的印记。榻边有靴子的印记,边沿带着血痕,显然是有人踩到官服主人留下的血迹之后,又向窗边逃出去方才留下来的。窗台之上,也能隐约看出一个半带着血痕的靴印来。窗外的水池子边上,亦有带着血色的脚印存留,只是沾了许多水,又过了一段时间,只隐约能看出一点印子,分辨不清楚是不是同一双靴子留下来的了。
“这鞋印一直蔓延到恒寿斋北面的小道,在转向前门方向的过程中消失了。奴婢估计,萧少将军当时跳后窗逃走之后,应该是往正门方向转过去了。武英殿没有后门,若是恒寿斋前一直有人把守,却没发现他的踪影,那只能说……他多半是用什么方法,在人群靠近之后,再趁着所有人都盯着永安郡王妃的时候悄悄横穿院子,从浴德堂方向离开了吧?”
这个推断有些古怪。那么高大显眼的一个男人,还因为受伤而可能行动不变,在当时只有外命妇与宫人的武英殿中,还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逃走?可是现场留下来的痕迹,显示当时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推断有些古怪。那么高大显眼的一个男人,还因为受伤而可能行动不变,在当时只有外命妇与宫人的武英殿中,还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逃走?可是现场留下来的痕迹,显示当时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