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远远瞧见废太子之妻薛氏带着几名慈宁宫的侍女过来哭灵了。她与其他宗室女眷并不在一处,看起来还是十分显眼的。朱瑞才往她那边看了两眼,便有一位嬷嬷过来跟他说话:“燕王殿下,太后娘娘正想叫你过去问一件事呢,方才已经打发人往乾清宫去请了,没想到你在这儿。老奴这便向你禀报一声,请你去慈宁宫见见太后娘娘吧。”
朱瑞想起了近日慈宁宫的几位常客,有些犹豫:“不知道皇祖母有什么话要吩咐我?”
那位嬷嬷笑了笑:“太后娘娘大约是想知道皇后娘娘几时会到京城。燕王妃娘娘有几日没出宫了,因此也说不清楚,太后娘娘只好来问殿下了。”
朱瑞了然,谢过了那位嬷嬷,跟殿中的执事太监说一声,又与在场的几位宗室长辈打了招呼,做足了礼数,便退出了奉天殿。
幸运的是,他到达慈宁宫的时候,那几位太妃、大长公主并不在场。似乎是因为天气太势,几位长辈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太后娘娘请她们到慈宁宫里歇一歇,又叫太医来替她们诊过脉之后,就让她们先回家去了。不过同样的,他也跟太子朱珞错过了——后者前不久才离开,大约是走了别的路,因此跟他岔开了。
朱瑞也不以为意,向太后请过安,又给永宁长公主行过礼后,只跟妻子谢慕林交换了一个眼色,便按照太后的吩咐在旁边坐下了。
他刚刚才问过新君朱晟关于嫡嗣母岳氏进京的时间表,因此这时候可以回答得上太后的提问:“父皇说,先前大行皇帝透露出要让他为太子殿下摄政的意思时,他就往北平传信了。他料想自己会在京城待上几年,不可能一直与王妃分隔两地,便让王妃收拾行囊提前进京了。只是父皇当时想到,大行皇帝驾崩之后,宫中前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万一有什么乱子,王妃进京路上可能会受到打扰,因此特地在家书中嘱咐了王妃,路上不要大张旗鼓。父皇先前也没跟孙儿夫妻俩提这事儿,因此孙儿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王妃……皇后娘娘的船驾三日前已经过了徐州,离京不到一半的路程了,想必十天之内,应该就会到达京城了吧?”
太后叹道:“你父亲是个周到的性子。这事儿连哀家都不知晓,可见他有多小心。不过皇后身体不好,路上也不好过于辛苦了。你父亲要是再给她去信,就让她别着急,大热的天气,可别因为赶路赶出个好歹来,一切以保重身体为上。她就算到了京城,哀家也不敢叫她干活的。”
他刚刚才问过新君朱晟关于嫡嗣母岳氏进京的时间表,因此这时候可以回答得上太后的提问:“父皇说,先前大行皇帝透露出要让他为太子殿下摄政的意思时,他就往北平传信了。他料想自己会在京城待上几年,不可能一直与王妃分隔两地,便让王妃收拾行囊提前进京了。只是父皇当时想到,大行皇帝驾崩之后,宫中前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万一有什么乱子,王妃进京路上可能会受到打扰,因此特地在家书中嘱咐了王妃,路上不要大张旗鼓。父皇先前也没跟孙儿夫妻俩提这事儿,因此孙儿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王妃……皇后娘娘的船驾三日前已经过了徐州,离京不到一半的路程了,想必十天之内,应该就会到达京城了吧?”
太后叹道:“你父亲是个周到的性子。这事儿连哀家都不知晓,可见他有多小心。不过皇后身体不好,路上也不好过于辛苦了。你父亲要是再给她去信,就让她别着急,大热的天气,可别因为赶路赶出个好歹来,一切以保重身体为上。她就算到了京城,哀家也不敢叫她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