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清猛地愣住,然,仅仅十几秒,他便苦苦一笑:“不过是虚荣心作祟罢了!萧逸我问你,若你是我,突然遇到一个像之秋这般完美的女子,并且对她一见钟情,你可会告诉她你还有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小师妹?”
这回换到萧逸愣住了,没错,若是换成他他可会说?就比如说裳云,便是早已死去的青梅竹马,他都不愿在秋儿面前多提,更何况还是个活着的青梅竹马。
心中不甘,却又愤然,冷声道:“青梅竹马?好一个青梅竹马。既然云清自己都承认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又怎么还有颜面肖想秋儿?”
“等等?你这叫什么话?我只说青梅竹马,何时说过她是我的恋人了?”上官云清倏地一下站起来,显然恼了:“当年妹妹被歹人掳走,四岁的我突然见到师父带回来的师妹,同样的粉妆玉琢,同样在襁褓中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我,同样冲我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和我说话,你说我该不该喜欢她?可再喜欢,她也是我妹妹,在我眼里,她与亲妹妹无异。若不是她那般觊觎我,我岂会抛下她一个小姑娘离开百花谷?”才一说完上官云清就愣住了。
萧逸也有点发愣,心中还有点发酸,秋儿果然了解云清,更对云清从不疑心,这般的信赖,连他萧逸都不曾有。话说前两日在**院,秋儿还怀疑他去**,怎地说起云清的青梅竹马,秋儿就那般坚信不疑,而且一听说他有意促成云清与师妹,就显得那般冷淡不耐烦?秋儿到底是他萧逸的妻子还是云清的妻子啊?
发酸归发酸,到底是自己的言语冲撞了云清,将云清激怒至此实在不应该。冲上官云清鞠身一拜,萧逸道:“抱歉云清,是我逾越了。”
回过神来,上官云清摇头笑笑:“其实不碍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之秋也不爱我,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更何况之秋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停顿片刻,又道:“我之所以不愿提小师妹,除了不想让之秋心存芥蒂,还因为此事乃是我心中的一块伤疤。”
“既是伤疤,就不要提……”
“无妨!迟早都要知道的,早说晚说都一样,正如之秋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该面对的,怎么样都避不掉。”
吼吼!怎么什么都是之秋说?秋儿是他萧逸的娘子好不好?如何要被云清时时刻刻挂在嘴上?听着叫人烦心不烦心?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好不好?
如此,还是要赶紧将云清嫁了才好。
“云……”
才开口,再次被上官云清打断:“当年离开百花谷时我十八岁,师妹才十四岁,还是个月月这般大的小姑娘。我自幼丢了妹妹,对她极其喜爱,但凡她有所求,我从未忤逆过。然,那年师妹竟趁我去给病人采药之机偷偷潜入我房内,更可恶的是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不入流的下作法子,竟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药。我赶回来时又累又饿,要不是我平素喝茶喜纯浓,嗅出那日的茶水中带着股奇怪的脂粉香,只怕早已酿成了大错。事后,师父审讯我与师妹,师妹竟说她恋慕我多年,要师父做主成全我与她。我从来只把她当做妹妹,岂能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我立下重誓,此生不再与师妹相见,更不会再回百花谷。师父虽有成人之美之心,但见我抵死不从,只好将师妹禁足,放我独自出谷。”
“那云清,你可知你师妹如今的下落?”
“不知,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师妹。”想了想,上官云清又改口道:“你与之秋大婚之后,我与师父重逢过,师父曾提到过师妹四海云游去了。我想,这也是好事,免得再见面生出事端,所以并未仔细打听。”
莫名其妙便想起了大婚那日自己险遭沐之冬陷害的经历,萧逸不由同情起上官云清来。以前只道女子才会遭人算计毁以清白,如今看来,男子也一样,怎地他和云清连这种事都能碰到一块儿去?当真是生死之交的难兄难弟。
如此,再落井下石地来成全云清和他的小师妹,是不是不太妥当?
难怪秋儿如此反对,看来还是女子了解女子,秋儿是一早便认定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小师妹也是沐之冬那种人,所以才一听到他要替云清做媒便气恼了吧?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是这般的,自己今晚何苦来此一遭?
“云清!”起身拱拱手,萧逸浅笑道:“夜深了,秋儿也睡了,我先回府,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逸!”不待他转身,上官云清已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既然来了,何不把话说明白再走?”
“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
“是,你想问的问完了,但我想问的还没有问。更何况,之秋心头的疑惑,你一句都没有问到。”
愣怔一下,萧逸不由苦笑:“云清和秋儿果真是知己,竟是心有灵犀,相互了解信赖至此,连我都羡慕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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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上官云清也笑了:“只可惜之秋曾说过,男女之间太了解太信赖,便不会再产生出除了知己之外的其他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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