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晓晓把挂在帐篷横梁上的空药瓶取下,换上小瓶葡萄糖的时候,王平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拔掉的输液针头。
这就是心理作用了,原本没发现之前,王平并没有觉得身上有啥不妥的。可眼下,他总感觉背后一阵阵的疼痛,像是莫名肿出了鼓包。
“嗷~!”
某獾张开小毛嘴冲着袁晓晓叫唤:“你特么会不会啊?快看看是不是滚针了!”
“你叫唤个屁啊,安静点!”换完了吊瓶就坐在凳子上抱着本书看的袁晓晓抬起头,原本还显得有些文静,可是这一张嘴就暴露了社会本质。
瞥了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东西,袁晓晓白眼暗翻,似是看穿了某獾一般,摇头叹道:“吉尼斯纪录说,蜜獾是世界上最无所畏惧的动物,我看就是瞎掰!要么你就不是纯种的,肯定是个串串!”
“我……你放屁!你特么才是串串!你敢放开老子吗?老子不打死你,王字就倒过来写!”
袁晓晓一句话,就成功点燃了正在扮可怜的某獾的怒火,呲着小白牙扭来扭去,一副和她不共戴天的模样。
埃菲尔挠了挠头,不明白某獾为啥这么不喜欢这些“白皮”的姐姐。它可是很尊敬她们的,自己的伤就是她们给治的。站在某獾和袁晓晓之间,某猩猩一脸热心的比划着谁也看不懂的手势,似要缓和某獾和袁晓晓的关系。
“滚一边去!有你啥事!”某獾呲牙威胁,毛脸满是不爽。
袁晓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便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盒,对某猩猩道:“埃菲尔,该吃药了!吃完药就去睡觉!”
“……呜!”
某猩猩瞬间垮了肩膀,垂头丧气的转身接过袁晓晓手里的小药盒,打开把里面的药片一股脑的倒进嘴巴里,瞪着眼睛吞下去,便叹着气回到病床上,翻身向里。
看着某猩猩老老实实的躺下,袁晓晓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某獾说道:“你要是再吵,我就去找人要一支麻醉针来!”
“卧槽!小娘皮你敢威胁我?”某獾瞪起小眼睛,接着眼神就开始飘忽,左闪右闪的,“咱们是朋友啊,哪有这么对待朋友的!”
一阵香风拂面,袁晓晓把椅子挪到了某獾面前,倒着坐上去,两手交叉搭在椅背上,近距离的看向某獾,嘴里啧啧有声道:“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你长的虽然丑,这眼睛却是灵性十足。”
“丑……”
王平愕然,这已经是继姥姥和王安之后,第三个说他丑的人了,此刻压根就没抓住袁晓晓话里的重点。
“哥真有这么丑?”
“想吃东西吗?”袁晓晓的话把某獾拉出沉思,看着对面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某獾便急忙点头。虽说挂着葡萄糖不至于饿死,可这想不想吃东西是两码事,王平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饿没了。
这还真不是错觉,眼下某獾的肚子确实小了许多,圆滚滚的小肚皮早就看不出来了。要不是见到顾老三,开始袁晓晓都没敢认。
某人没再说话,而是起身跑去帐篷门口向外看了看,然后才从白大褂里面的衣兜里掏出袋牛肉干来,同时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东西,你可别乱叫啊!”
某獾早在看见牛肉干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直了,压根也没理会袁晓晓说的话,小嘴巴张开,小舌头抖啊抖的,恨不能直接伸过去抢。
袁晓晓替他扒开一个,凑进某獾的小毛嘴,还一边叮嘱:“你要是吃了东西想拉屎,就先憋着!白天再拉,我可不想给你收拾!”
“……!(?﹏?)”
某獾的动作忽的一顿,接着小脖子梗起,怒视某人。
“老子不吃了!”
“呦?害羞啊?听说你昏迷那些天,可没少干这种事!学名叫什么来着?失……禁?”袁晓晓似是故意刺激他一般,歪着头坏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远远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似在和什么人说话,正冲着这边来。袁晓晓脸色微变,正要收回手,却是某獾趁她不注意,张嘴就把她手里的牛肉干整个吞进了嘴巴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