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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风渐渐起了,把篝火吹得忽明忽暗。一轮残月,渐渐从东面移到了西面。白日里大战过的战场,在不远处随风飘来难闻的气味。
契丹军营里面,巡逻的士卒渐渐少了。不少白日里作战,夜晚也要巡逻的士卒,实在受不了,寻了个地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就为了抓紧夜里最后一diǎn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而此时,一群不速之客,悄悄地出现在契丹军营外面。这群人动作敏捷,衣甲鲜明,一看就知道是大顺朝最精锐的军队——禁军。
这些禁军大约有五都左右,每个人口中都含着枚。什么是“枚”?说白了就是一根木棍,含在嘴里,是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而马的话,会衔着环,也是怕马发出声响。
这五都禁军,个个都是身手高超之辈,犹擅弓弩。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把上了弦的神臂弩,迅速地欺近契丹军营,“噗噗噗”几箭射出,就把契丹军营里面的哨兵给击杀了。
他们射技精湛,百步之内一箭毙命。就算有人发现了他们,还没喊得出声,就被他们干掉了。
在这五都禁军后面,跟着大约一万人的大部队。他们有五千骑兵,五千步兵。唯独不见端着特殊武器的五都禁军,王韶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因为陆承启给了他们在作战中,自由行动的权力,进入了战事后,哪怕是王韶也管不着他们了。
率先进入军营的五都禁军,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火把,在篝火上一引燃,就扔到营帐之中。瞬息间,几千座契丹军营,有几百座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这时,熟睡中的契丹士兵们还没醒来,禁军们的骑兵开始冲锋了。
其实契丹人也不傻,他们也懂得枕着箭袋而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营。可禁军们也很聪明,他们的马是牵来的,而不是骑着来的,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声响,直到看到契丹军营起了大火,他们才翻身上马,开始冲锋。
被惊醒的契丹士卒们,呼啸着冲出了被大火包围的营帐,连兵器都来不及拿。刚刚出来,就被几支箭镞射中了胸脯,强劲的箭枝透体而入,不到几息便倒在了地上。
此刻,契丹大营里面已经炸了营,一个个都在喊着有敌军偷营,连军官都没能穿好衣甲,拿起武器,指挥下属。
憋了好几天闷气的禁军,此刻就像猛虎下山一样,猛地在契丹军营里面冲杀起来。步战的禁军们谨记训练中的内容,以三人为一组,组成三才阵,一路斩杀慌不择路的契丹士卒。
而骑着马的骑兵们,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军营里面冲撞着,挥动着长枪,麻扎刀砍杀着。
耶律重元也被喊杀声惊醒了,他连忙穿好衣甲,拿起了马刀,在亲兵们的保卫下,出了中军营帐。而此刻,穿戴整齐的萧峰已经冲到了中军营帐前面,看见一名正在弯弓搭箭瞄准了耶律重元的禁军,他来不及多想,如同流星赶月一样,立即抽出一支铁箭拉开弓弦,飞速地射出一箭,赶在那名禁军出手前,正正射中那名禁军的脸部。
那名禁军临死前不甘心地手一松,那神臂弩上的箭还是射了出去,只不过没了准头,仰天飞了出去。恰好射中耶律重元没有带上铁盔的脑袋,不仅把盘着的小辫子射断了,还把耶律重元的脑袋给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直流而下。
耶律重元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半晌才回过魂来,吓得捂住了不断流血的脑袋,急切地说道:“萧将军,救我!”
萧峰来不及理他,大喝道:“所有将领管好自己的儿郎,来偷袭的顺狗不多,我们还可以反败为胜的!”
王韶在大军后面,也看见了如此勇武的萧峰,虽是敌人,但还是忍不住赞道:“好汉子!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