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卢胖子才率领禁军步步为营地前进着,离晋阳城尚有十余里地。尽管知道前面不可能再有伏兵,但还是依照了皇家军校教习训练时的教导,战时行军,必须要在斥候探明前方路况之后,才能急速行军。不然就算是原地驻扎,也不能贸然行军,以免中了埋伏。
这原本是为了避免将领盲目自信,贸然轻进中了敌人的伏击。但未免太过于呆板,为卢尘洹所代表的传统型武将所不喜。
奈何手臂拗不过大腿,既然陆承启都重视来自皇家军校的意见,卢尘洹反对又能怎么样?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唯有捏着鼻子认了。好在禁军的探子够给力,情报工作做得很不错,只要派出几都斥候,不论前后左右的地形地势,都能探得一清二楚。
卢胖子也很纳闷,为何这些禁军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连自己都有diǎn陌生了?难道这皇家军校的训练方法,真的这般奏效?
只是做将军的,都喜欢手底下有这么一群执行能力超强的士卒,只要不是什么大的战略性失误,一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随时发生,能立于不败之地,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哪怕是任何一个名将,都不敢吹嘘自己肯定不会打败仗的。要不兵书上,都要写明如何判断敌我形势,地形天时等关键要素?皆因影响一场战斗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小小一个疏忽,恐怕就会葬送了整支军队。
不过卢胖子还是胆大的。一边派出斥候。一边没等回报。便率领禁军出发了。缓慢地行军,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才堪堪行了十余里地,比龟速还慢。
待得斥候回转,禀告了前方路况,以及敌人动静之后,卢胖子刚想下令全速前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响起。
卢胖子眼力极好。来人尚有两里多地,卢胖子便看出来了,这人是刚刚前来军营的那个王家家丁,也就是王元士的心腹。
卢胖子皱了皱眉头,暗自想道:“这王家不会这么怂吧,打了一仗而已,就把他们的胆吓破了?早∵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知道就不那么用力好了,马没着落,连功劳都捞不得几个!”
也难怪卢胖子这么郁闷,他纯粹把这一次所谓的剿匪当做了混资历的途径。好成为日后晋升的踏脚石。明知道用禁军去“平叛”这些“匪兵”,乃是杀鸡用了牛刀。可卢胖子还是欣然前来。为的不就是镀一层金身,好有diǎn资历不是?
奈何遭遇战上面,用力过猛,一下子把那只什么晋阳凶虎给吓怕了,到手的功劳飞了,连心仪的那匹好马也没有到手。简直可以说是出师不利,卢胖子已经是满肚子火气。正想拿王家出气的时候,好了,人家不打了,投降。
卢胖子更是郁闷了,连怒火都没地方发泄,差diǎn没憋出内伤来。待得那家丁来得跟前,说明了王元士的决定之后,卢胖子面无表情。他有权接受王家的投降,却没办法处置王家。
按照大顺律,王家这样的举动,形同造反,肯定是要杀头的。但死多少人,全凭陆承启的心意了。卢尘洹肯定是决定不了的,他能决定的,便是把王元士关押在哪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