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拍着胸脯保证道:“于越多虑了,朕是何人?大顺天子!金口玉言,话出即圣旨,如何会自食其言?你且放心,只要证据确凿,杨文广定然会被依律严惩的!”
嘴上是这般说,心里却说道:“嘿嘿,到时候,还不是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杨文广啊,可是杨家将里面的人物,我怎么舍得让他蒙上冤屈呢?不过是赔些钱财罢了。嗯,按照先前边军的那种追恤程度就行了。好像是一人十贯钱吧,便是那五千多人,算算也不过是五万贯钱,值得了甚么!一转眼间,不又从榷场回到大顺手里了吗?
既然如此,赔他个十万贯,也不算亏。要是契丹人没钱了,大顺与他们做生意,才是真的亏了。经济就是要把资本运作起来,才能以钱生钱。辽国要是没钱了,就不能名正言顺地进行经济掠夺了。
从设立榷场到现在,大顺强大的经济实力就显现出来了。虽然看起来短时间内,顺辽两国互通有无,似乎契丹人更加占便宜。毕竟牛羊马等,都是大宗货物,价格也高。可物以稀为贵,这牛羊马的数量一旦多起来了,就开始贬值,不值钱了。
所以现在顺辽两国榷场的行情是逐渐回落的,牛的价格在十贯钱一头,羊在二十贯钱一头,驽马的价格,甚至不及一头羊。唯有骏马,良马,战马的价格在百贯钱以上。而罕见的千里马,价格与先前并无差别,都要价过五千贯。
随着牛、羊、马、骆驼等牲口的价格回落,相比之下,大顺输出的香料、犀角、象牙、茶叶、瓷器、漆器、稻米和丝织品等,还是维持在稳定的价格区间里。没办法,长途运输,从江南到顺辽边境,都是需要成本的。哪怕是维持现状,进行商贸的契丹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陆承启知道有舍才有得的道理,也不准备太过于卡住这件事。要是契丹人被搜刮干净了钱财,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有道是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一旦契丹人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
耶律仁先不知道,眼前这个小皇帝居然在那么一瞬间就转∨dǐng∨diǎn∨小∨说,.2≧3.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了这么多个念头。听得这小皇帝不打算不认账,他心中的大石才算是松了下来,有些感激地说道:“陛下仁慈,我代阵亡的宫帐军将士家眷,深感大德!”
陆承启觉得有些好笑,就好比一个强盗,冲进你家里,杀了人,赔了diǎn钱,这户人家还感激不尽。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只是这一切似乎又水到渠成,顺辽两国现在,都不可能大规模开战,自然要找到一个互相都要过得去的理由,来稳住局势。辽国缺钱,更准确的说,是缺各种生活必需品;而大顺地广物博,最是不差钱。双方一拍即合,这便是两个政客间的默契了。
陆承启内心笑得肚皮都痛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仁义乃是我大顺立国之本,朕自是要谨遵圣人教诲。”
耶律仁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心也就定下来了。先前他还怕这个小皇帝不认账,那五千宫帐军,岂不是白死了?辽国经过这场叛乱,已然元气大伤,无力再图进攻中原。若是能讨要到些许赔款,还能进补一下,争取早日恢复元气。
“不过”,陆承启话锋一转,惹得耶律仁先精神陡然紧张起来。当初他与刘六符出使大顺时,还是盛气凌人的,今个怎么变得像个软脚虾一样?果然,国力不济,外交还是吃了亏。耶律仁先不懂什么叫外交,但意思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