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兴致勃勃地套着这两国使者的话,不声不响中就把自己想要的情报弄到手了。虽然知道这两国使者话语中肯定有不实之处,但也知道一diǎn,这两国的水稻都不错。“嗯,回头叫人去带diǎn回来,现在出海的话,应该在春耕时刚刚好赶得回来。”
那真腊使者说上瘾了,开始吹嘘吴哥城:“……我甘孛智州城周围可二十里,有五门,门各两重。惟东向开二门,馀向皆一门。城之外巨濠,濠之外皆通衢大桥。桥之两傍各有石神五十四枚,如石将军之状,甚巨而狞。五门皆相似。桥之阑皆石为之,凿为蛇形,蛇皆九头,五十四神皆以手拔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势。城门之上有大石佛头五,面向西方。中置其一,饰之以金。门之两傍,凿石为象形。城皆叠石为之,可二丈,石甚周宻坚固,且不生繁草,却无女墻。城之上,间或种桄榔木,比比皆空屋。其内向如坡子,厚可十馀丈。坡上皆有大门,夜闭早开。亦有监门者,惟狗不许入门。其城甚方整,四方各有石塔一座,曾受斩趾刑人亦不许入门。当国之中,有金塔一座。傍有石塔二十馀座;石屋百馀间;东向金桥一所;金狮子二枚,列于桥之左右;金佛八身,列于石屋之下。金塔至北可一里许,有铜塔一座。比金塔更髙,望之郁然,其下亦有石屋十数间。又其北一里许,则国主之庐也。其寝室又有金塔一座焉,所以舶商自来有富贵甘孛智之褒者,想为此也。石塔出南门外半里馀,俗传鲁般一夜造成鲁般墓。在南门外一里许,周围可十里,石屋数百间。东池在城东十里,周围可百里。中有石塔、石屋,塔之中有卧铜佛一身,脐中常有水流出。北池在城北五里,中有金方塔一座,石屋数十间,金狮子、金佛、铜象、铜牛、铜马之属皆有之。
国宫及官舎府第皆面东。国宫在金塔、金桥之北,近门,周围可五六里。其正室之瓦以铅为之,馀皆土瓦。黄色桥柱甚巨,皆雕画佛形。屋头壮观,修廊复道,突兀参差,稍有规模。其莅事处有金欞,左右方柱上有镜,约有四五十面,列放于窗之旁。其下为象形。闻内中多有竒处,防禁甚严,不可得而见也。其内中金塔,国主夜则卧其上。其次如国戚大臣等屋,制度广袤,与常人家迥别。周围皆用草盖,独家庙及正寝二处许用瓦。亦各随其官之等级,以为屋室广狭之制。其下如百姓之家止草盖,瓦片不敢上屋。其广狭虽随家之贫富,然终不敢效府第制度也……”
不得不佩服这真腊国使者,古文说得比陆承启还溜。幸亏恶补了一番,还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鬼。即便如此,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这吴哥城是挺雄伟的,就算他言语中有不实之处,也应该相差无几。
占城国使者哪里会让他一枝独秀,等他说完道:“陛下,我占城都城新洲,亦很繁华,诸国前来海贸,且物产丰富,有象、象牙、犀角、孔雀尾、翠羽、龟筒、六足龟、宝石、珊瑚、片脑、米脑、糠脑、脑油、脑柴、蔷薇水、碗石、丁皮、阿魏、紫梗、藤竭、藤黄、硫黄、没药、乌爹泥、安息香、罗斛香、速香、檀香、黄熟香、降真香、**、树香、木香、丁香、乌香、胡椒、苏木、肉豆蔻、白豆蔻、荜茇、乌木、大枫子及撒哈剌、各类布匹……”
殊不知,陆承启正愁没地方赚钱,听得这东南亚国家都这么富有,心中邪邪一笑:“现在炫富,以后就有得你哭了……”
这时,冯承平已经拟完盟约,交由陆承启过目。陆承启粗略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义务、权利都写得清清楚楚。陆承启也不屑于在盟约上做手脚,便说道:“尔等先看一下,若是有异议,再商讨不迟。”
两国使者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我等并无异议。”
陆承启笑道:“甚好,礼部尚书,劳烦你再拟两份,各自签字画押印章后,便算盟约成了。”
“臣遵旨!”
冯承平当即又写多了两份,一字不差地交给两国使者。两国使者看得没有异议,便签字画押,还盖上了自己的印章。陆承启无需签字,只吩咐高镐请来传国玉玺,在上面盖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后,盟约就算成了。
末了,陆承启又给他们赐宴,还给“贡赐贸易”的权力,允许购置大顺的珍宝和物货,当然,违禁品不在此列中。还下旨由礼部官员陪伴他们旅游名胜古迹和购买“土宜”(土特产),算是陆承启掌权以来,外国使臣最好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