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开始附和:“对啊,将军,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为何我等要对安南人这般仁慈?”
“就是,要是依我看,就干他这鸟厮,直接打到安南去,看他们猖獗到什么时候!”
……
折克行好不容易把这些领兵军官的情绪安抚下来,才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安南人如此猖獗,不过是以为我大顺无兵在南端。我等如此,不过是诱敌深入罢了。别看今日安南人攻得挺猛,其实那也只是一小撮人罢了,不过两万余。据探子回报,安南此次有十万余,其余肯定在后头。万一我们发力过猛,把他们打跑了,怎么办?”
众军官一听,似乎也是这个理。
折克行见他们都服了,才暗中松了口气,心道:“这些个骄兵悍将,每点真本事,还真的唬不住他们!”
“依我看,明日安南人的攻势会更猛,也不会只攻一个方向。兵书上有云,围师必阙,安南人怕我等与他拼个鱼死网破,肯定会网开一面的。但我等又不傻,岂会上当?城内禁军,足有四万,比之安南人,多了一倍有余。再者,钦州城下地形狭窄,兵力铺展不开,安南人便是有十万围城,我等亦不怕!”
折克行有理有据地分析开来,众军官点了点头。
“将军,我有一事不明!”
一个马军都头问道:“团楼里(敌楼在转角处的别称,区别普通敌楼)有投石机,为何不曾击发过一次?若是将护城河上的云梯击碎,那安南人岂不是不战而退么?”
折克行笑道:“击碎了,安南人还会再造。钦州城外大树不少,何惧没有云梯?再者,留着这些云梯,说不定到时候我等出城追击,还用得上哩!”
这话显浅易懂,折克行摆明了是瞧不起这十万交趾大军,众军官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散了罢,回到各自位置,将钦州城牢牢守住便是。”折克行淡淡地下令道。
“得令!”
众军官散去后,折克行也没有走出这敌楼,而是让士卒在地上铺了点茅草,就和衣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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