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光阴似箭。
眨眼间,七年的光阴便匆匆而过,眨眼间便到了洪祥十二年。
七年里,大顺经历了风风雨雨,但始终没有偏离陆承启预定的轨道。
七年中,大事发生了一件又一件,黄河又一次在洪祥九年泛滥,最后经过李诫、陈荀的联手,只是小范围地决口,还把水流引到梁山水泊,最大限度减少了受灾地区和受灾百姓,活人无数,给当地百姓立起了长生牌供奉。
同年,摩尼教在福建起事,被朝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枯拉朽般破了其总坛所在,监察司于其中居功甚伟。摩尼教一干头目,却趁乱,自福建出海。朝廷下令水师紧追不舍,在追击途中,发现了宝岛琉球,遂占之,并迁移福建造反百姓往琉球,设中原官制于其岛上。
洪祥十年,江南已成鱼米之乡,苏湖熟,天下足的谚语,通过海运,名扬天下。
景德镇瓷器、苏州刺绣、蜀锦、铁制器皿等,名扬西方诸国,也从东南亚进口了香料、各国宝物、药材等等。海洋贸易越做越大,船舶司每年收取的关税钱银,已经超过了农税。让人吃惊的是,洪祥十年的一年岁入,已经达到了两万万贯,一串串足额的铜钱足足把偌大的国库都堆满了。
洪祥十一年,朝廷终于把交趾真正纳入版图之内,原交趾住民,大部迁入了广南西路、大理府两地,也有零星到达荆湖北路、荆湖南路和广南东路的。大顺到安南州,一共开辟了五条官道,常设水师再次镇守,护渔。
交趾虽然山多林密,但平原之地,耕种也能一年两熟,甚至一年三熟。中原迁徙到交趾的百姓,总算不虞饿着肚子了。除却雨季有些烦人、蚊子有些烦人之外,安南州竟不输大顺任何一州一府,也算是奇迹。
就是这一年,在长安颐养天年的前李朝皇帝李日尊,寿终正寝,陆承启追封其为安南王,下令以国礼葬之。其家眷继续圈养在长安,虽富贵清闲,却没有丝毫实权。
同年,高丽总算顶不住辽国和女真两方交战的压力,再一次倒向了大顺,愿“世代为中原藩属”,当今圣上陆承启不屑,说道:“不需两面三刀之藩属,但作为领国,有难要帮。”出面调停女真与高丽的矛盾,顺了高丽的意,却让女真酋长完颜乌古乃记恨在心,私下说:“中原用心险恶,不得不防!”其后,女真虽不再打高丽的草谷,却时常扮作马匪,劫掠顺辽榷场。
大顺皇帝陆承启龙颜大怒,斥责辽国使臣,说道:“若尔等不能保证我中原商贾身家性命,这榷场不要也罢!”
有了压力的辽国,派出了大军保护榷场。皆因顺辽榷场,已经关乎辽国贵族的根本利益。他们从榷场赚到的钱银,多为大顺铜钱,如果交恶大顺,堆得满满的铜币,买谁的东西去?
虽然辽国积极开拓西域,想再一次打通丝绸之路,只可惜大漠深处天寒地冻,竟有每年愈加严寒的意思,丝绸之路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
大顺就是以这样的经济、军事实力,再一次夺回了大国的话语权。
每年元正大朝,来朝番邦,多达百个,陆承启还被尊为“天可汗”,一时间汉人的地位,水涨船高,出到国外,都是最为受欢迎的那群人。无他,口袋中的钱银多,带去的货物多罢了。
洪祥十二年的元旦过后,陆承启难得地休憩了十几日。
做皇帝可没有重生前上班那么自在,周六日还能休息休息。做了皇帝后,想偷懒几日,那些奏折就能给你堆满了龙案。一个帝国这么大,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别看陆承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底下滋生的**,他一样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越是在长安坐得久,被蒙蔽的次数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