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了一会儿,没得出结论。当下急着要去溜达溜达,便放弃继续深入分析,只对闵姑姑道:“我们去走走,很快回来。”
又软着声对元子攸道:“等我们走一圈回来,肚子刚好饿了,吃玉米羹刚刚好,现在还早,懂么?走吧!”
元子攸眼底掠过一丝犹豫,看了看灰着脸色的司茗,又望了望闵姑姑,闵姑姑神色木然,只是轻轻扯住司茗,道:“去吧,早点回来!”
皇宫真不是一般的大,真正是富丽堂皇巍峨庄严。一路慢走,只见——
金台连碧阁,玉柱擎长廊。雕瓦飞檐留燕舞,画梁绣匾绘花繁。
衰草迷曲径,寒水分拱桥。日影移墙留斑驳,湖光映柳舞妖娆。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皇宫就应该是这样的啊!”脑海浮涌出李煜的词句,情不自禁吟了出来。
这是她随口吟的诗吗?还是哪个诗人作的?怎么没听过?元子攸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见他对诗句有所反应,鹿晓白不禁高兴,说不定他在诗词方面有超强大脑呢!
“元子攸!你也觉得这诗句很好是不是?这是一个叫李煜的人写的,我可喜欢他的诗词了。以后有空就教你念诗好不好?”
见他不吭声,既不皱眉也不甩冰脸,那就是同意了?鹿晓白更加高兴,没想到一回到宫里,他就这么温顺,看来要抓紧培训。
“这个李煜也是个皇帝哦,不过他整天就喜欢风花雪月,无心打理朝政,结果亡国了。他的亡国诗词写得相当好……”
她蓦然顿口,亡国,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张口就来?还好,他不是皇帝。鹿晓白心下发虚,一场毁三观的穿越,令她对“预感”“兆头”“神灵”这类玄物格外敏感。
边说边走,越走越偏,前面一堵长墙,有扇大门紧闭,铁链挂着,却没上锁,试着一推,开了,却见一条长长的巷子直通向前方,巷子约有几百米长,巷的那头也有一扇门,望过去,一片阴森肃杀之气。
“那是什么地方?”
“北宫。”元子攸倒是答得干脆。
北宫?原来皇宫还分南宫北宫,而且相距这么远!莫非是冷宫?“去看看!”
元子攸不动。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看起来挺吓人的。”彩鸢拽她。她思考了几秒,心里也有点发虚:“好吧,下次再看。”
三人往回走,经过西门时听到里头隐约传来哭声。鹿晓白和彩鸢对望一眼:“有人在哭!走,去看看!”当下不顾彩鸢阻拦,径自走了进去。元子攸和彩鸢只好尾随。
进去是一个大殿,穿殿而过,后面是一个大院落,两排房子,一排十几间,中间摆着砌着一个个方形的水池,边上还摆着一个个硕大的木盆。
墙边的一棵槐树下吊着一个人,正被鞭打着。下边团团跪了好几圈宫婢。
鹿晓白吃惊不已,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狐疑地望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