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上次她抗婚投水以来,发生许多事故,一直没有好好将养过,真怕她这么瘦弱的身子撑不下去。
看她满脸忧色,鹿晓白安慰道:“没事!坚持就是胜利,可不要前功尽弃!只要想到太后一好,元子攸就好,我们大家就跟着好,我浑身就有劲!”说着右手握拳屈起手臂,左手手指戳着臂上的肌肉,“看看我的肱二头肌,多壮实!”
彩鸢一把拍掉她的手臂笑道:“这副样子丑死了!小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鹿晓白也笑起来:“我本来就很丑!”
彩鸢抗议:“小姐根本不丑!不信找人来评评!”转头看门外,“咦?小王爷来了!”
鹿晓白顺着彩鸢的手势往门口看去:“哪有?”
“奇怪,明明在的呀!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彩鸢不禁惊讶。才一低头功夫就不见了,难道是看花眼了?
“不理他,老是神出鬼没的。”站起来,望向里面说,“等这锅药熬好,就大功告成了。”只是不知太后止痒了没有?
眼看着最后一锅药汤倒入木桶中,鹿晓白感到一阵虚脱。回到寝宫,饭都没吃,趁元子攸不在,一头栽在大床上仰面八叉一动不动。
说实在的,大床就是比木榻舒坦,而且有一种浓淡相宜的丹桂香味,在身体疲累的时候,闻着特别安心。许是没有任务一身轻,心里安宁,她拉过羊毛被往头上一蒙,睡得稀哩哗拉,一觉到天亮。
醒来有一阵的迷糊,居然在大床睡了一整夜!元子攸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没把她拽下床去!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他竟然睡在里间的榻上!
他竟然逆来顺受无怨无悔地接受鸠占鹊巢的事实不哭不闹不声不响地主动睡在木榻上!
难道是在梦中?重又躺下,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不对,这绝对不是做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狂喜了一小会,马上又蔫了:元子攸有洁癖,他宁愿睡在榻上也不能忍受跟一个丑八怪同床共枕。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事实进一步被残酷地证明:鹿晓白身上盖的被子是她平时盖的。而昨晚蒙头而盖的那床羊毛被此刻正妥妥地裹在元子攸身上。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要大力表扬他以资鼓励。鹿晓白几步窜到木榻边,“啪啪啪”拍着手掌催他起床:“起来起来!吃早餐!”
元子攸懒懒地睁开眼睛,迎上一张灿烂的笑脸,调皮的小虎牙让人很想伸手去弹一下,听听会不会发出清脆的乐音。
“小攸攸,你昨晚表现很好哦,本妃表示很满意……”她蓦地收口,这话感觉不对味儿啊!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来重来!
“小攸攸,昨晚你很给力哦,今晚继续……呃……”怎么还是不对?她咬了咬舌尖,脸微微发烫。鹿晓白你至于吗?不就睡了一个晚上的大床,就乐得神魂颠倒胡说八道!你这明显是调戏人家纯洁的少年好么?
看把人家调戏得,神色从混蒙到疑惑再到惊诧,最后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