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晓白随意地把不听话的长发往耳后一夹,反复检视着手中的毽子,一脸惊奇满眼疑惑问:“哪来的?”
“小王爷做的!没想到吧?”彩鸢话里掩不住得意,小王爷并非啥都不会的人。
“元子攸做的?”鹿晓白不敢置信,“你确定这真是他做的?”
“千真万确!”
“你看着他做?”鹿晓白还是不敢相信。这丫头跟秀儿一样,心里向着那自闭儿,经常替他说好话做好事。
“再给您看一样东西!”彩鸢又麻雀似的飞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只支离破碎的皮靴过来,“呐,您看,小王爷把他的皮靴都剪成这样了。”
鹿晓白莫名其妙:“这破靴跟毽子有啥关系?”
“唉呀小姐,您怎么就笨了呢!这毽子不是要用皮做底嘛!”
“买糕的!”鹿晓白拿起毽子横看竖看,又拿起皮靴左看右看,果然那皮面被剪出一个个圆洞,“亏他想得出来!真是个败家子!”
“小王爷割皮的时候还伤到手呢!”
“哦?这么不小心!”鹿晓白站起来试踢一下毽子,毽子却懒懒的不大想蹦,勉强踢了两个,就直接掉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底下没有铜片。
见小姐漫不经心,彩鸢不甘心小王爷的功劳被忽视,提醒道:“流了可多血呢!他都没喊疼!”
鹿晓白笑:“你这小丫头,胳膊朝哪儿拐了?也不问我在北宫受没受苦,人家一个大男人破了点皮就敲锣打鼓的?”
彩鸢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坚持着:“不是破一点皮,他到今天还没拆纱布呢!”纱布?鹿晓白心头动了动,停了下来,思索片刻,自嘲地笑:嘿,怎么可能?想多了。
看来得安抚一下人家,彩鸢才安心。“元子攸呢?去哪了?”鹿晓白朝屋里喊,“元子攸!元子攸!”
听到喊声,元子攸心中一颤,他搞不懂自己怎么了,此刻只想躲起来。
“元子攸!元子攸!你去哪?叫你呢!还跑!”看到元子攸走出房门往后院走,她提高分贝,“站住!耳聋啦?本妃命令你过来!立刻!马上!
司茗恰好提着水罐从外面进来,听到鹿晓白凶神恶煞似的叫唤,忙上前来:“王妃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子攸他只怕做不来……”
鹿晓白扫她一眼,默了默,调整了下气息,柔声喊:“攸攸,小攸攸,过来——”
元子攸浑身起了鸡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认命地乖乖走回去。彩鸢意识到自己可能帮了倒忙,担忧地看着小王爷,想像着他被小姐恶狠狠揪住耳朵念咒般叨个不停的场面,连打两个寒颤。
鹿晓白笑咪咪地拍拍身边的空位:“坐坐坐!”元子攸哪敢坐,有些无措地立在她面前,极像挨先生训话的学生。
“你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我正要表扬你呢,你跑什么跑?这真的是你做的?”元子攸点了点头。
“手呢?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