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姐妹,当然像了,这是血缘关系,并不奇怪。”鹿晓白眨眨眼,为自己的机智喝彩。
元颢却不想放过她,追问道:“是吗?我跟鹿大人共事多年,怎么从没听他说起有这门亲戚?”
“那是因为我母亲去逝得早,我父亲不想提起伤心事。”真是个绝好的借口,鹿晓白得意万分。
元颢也不禁佩服她的机智,这样的女子总能激起人探究的兴趣和征服的**,却容易招来嫉妒。“你在宫里过得还好吗?”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过得……还行吧。”鹿晓白只能说官话,好不好的,跟他元颢有什么说的?说了能怎么样?
“上次在北宫,没受到什么惊吓吧?”上次听彩鸢一说她出事,他连家都没回,第一时间便前往伊阙,哪知半路遇劫。他怀疑那些人是劫错人了,既不谋财也不害命,莫名其妙关了他一天,又放走。如此便耽误了一天,他心急如焚,还好人总算是出来了。
“还好,才关了三天三夜,看,还活得好好的。”
“那就好。”若不是那些劫匪人碍事,她完全可以早一天出来。元颢看出她不想多说,他也不好再问。只要她现在好好的就行,只是,千万别再有第二次了。
他都不知道上次鹿麟用了什么办法求得太后放她出来,只知道从那后鹿麟便沉默寡言,埋头做事,似有什么难解的心事。有几次本该由鹿麟回朝向太后述职的,他都让元颢代回。
“呃,上次的事,谢谢你。”鹿晓白想起上次还是元颢帮她通知鹿麟回来救她的,不禁为刚才的冷淡感到不安,“还有,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更何况你是晓白……”元颢想了想,加了一句:“鹿大人的爱女。”
“不管怎么说,你这人情我是欠下了。如果你有需要帮忙,而我力所能及的,尽管开口就是。”投桃报李,天经地义,鹿晓白最不愿欠人情。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真的不必……”
鹿晓白打断他:“真的,欠人情我会睡不着的!”
元颢笑了,说:“想到有人欠我人情,我会睡得很香的。”见鹿晓白瞪了他一眼,又笑道:“你这句话听来好耳熟,记得陆仁兄弟也说过。难道也是因为血缘?”
鹿晓白无语,这元颢倒也风趣,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肯定粉丝无数,只是在古代对一个有夫之妇这样说话,是不是有孟浪之嫌?可是,又挑不出他话里有什么毛病,既不色`情也不下流,更不会无耻卑鄙。
可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都怪上次一时贪玩女扮男装把他给忽悠了,导致一看到他就心里发虚,总觉得他每句话都暗藏机锋处处针对着她。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王爷,车子只能到这儿了,上面的路太陡,车上不去,委屈您走一段了。小的在这里等您。”
元颢下了车,照例伸出大手来扶鹿晓白,见她犹豫不决,他一本正经道:“这里地不平,小心崴了脚了。”想起上次“陆仁”因逞能而崴脚的事,微微一笑,手一直伸着。
罢了,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还怕你不成?只是在这个该死的古代,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戳脊梁骨,我倒也无所谓,身正不怕影斜,只是人家会取笑元子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