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鹿麟的朋友,那就客气一点吧。鹿晓白暗忖,当下微笑颔首。
“哦哦——原来他就是那个傻瓜王爷!”尔朱兆恍然大悟,猛挠了挠胡子,大摇其头,“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鹿晓白神色淡然,是啊,这么貌美如花的男子居然是傻的,谁见了都觉得可惜好么?只是尔朱兆接下来的话让她马上变了脸色,“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
她冷冷道:“这位唾沫兄弟,从小放牛的吧?那么也该知道牛粪的用途很广,既可当柴烧,也可糊墙保暖,更能让花开得更鲜艳!比起那些猪的口水,有价值多了。”
说着向元鸷微一欠身,道声失陪便转身急行。元子攸无视三人,忙跟着离去。
“哈哈哈——辣妹子,有意思!”身后那个尔朱兆久久望着两人的背影,大手一挥,“走,咱也瞧热闹去!”
西游园人头攒动,灵芝钓台上,太后皇帝各嫔妃早已落座,台下,身份尊贵者有太后赐座坐在前面几排,其他的人因地势或坐或站。几张长案矮几旁,已有好几人正在疾书献墨,画画的画画,题诗的题诗。
鹿晓白不动声色地钻进人群中,看那些个高官贵胄趁此机会大拍马屁,把个太后喜得笑逐颜开,连带头上插着的大红牡丹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赏了这个赏那个。
那个叫徐纥的中年男子,长眉狭目,面白无须,听说诗画字俱佳,跟太后有些猫腻,此时正呈上墨宝供其赏鉴。一身绛霞流彩百鸟朝凤宫装的太后笑吟吟念道:
“洛城春犹早,名卉绽未迟。
国色沾云鬓,天香染绛衣。
华容羞西子,贵质愧宓妃。
醉赏停金辇,沉吟举玉杯。
东风今趁就,天地共此时。”
大家都叫好。胡仙真面现红云眼呈醉意,道:“徐爱卿诗作得好,也越发会说话了。郑爱卿,不知你又作了哪些好诗?”
郑俨已经挥笔而就,手捧着墨汁未干的宣纸,恭敬地呈到她跟前,胡仙真凤眼一扫,神色马上有异,似嗔似喜又似羞,拿帕掩嘴轻咳一声道:“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说话。”
鹿晓白伸长脖子徒劳地望了望,也不知他写的是什么,但见太后的反应,应该是打情骂俏之类的话。想起那晚的两人在风亭上的激情演出,她丝毫不怀疑他写的应该是限制级的东东。
众目睽睽之下与一国之母调笑,这郑俨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看来少数民族果然直率**,说话做事不绕弯,不含蓄,有恨就恨,想爱就爱。
胡仙真挥了挥手,示意秋萍把字墨收好。又轻咳一声道:“可惜大才子温子升随广阳王剿匪去了,邢子才也抱恙在家,不然有他俩在,诗会定增色不少。”
“太后明鉴!正因为两大才子不在,臣等才有此机会献丑!”徐纥谦虚道。
郑俨道:“臣听说,咱大魏朝还有个少年才俊,名叫魏收,年方十八,乃益州刺史魏子建之子,此人机敏灵动,尤擅文章,才智不在温、邢之下。”
胡仙真哦了一声道:“既有大才,那可得善用之。说到少年才俊,在座的倒有几位,子明,子讷,你们几位怎么只作壁上观?”转头又命几位女孩吟几句应个景儿,不论长短,一律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