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身子被颠得东倒西歪,萧烈腾出一只手来扶住她,咬牙切齿道:“你想引得全洛阳城的人都来围观吗?”
鹿晓白忙住口,心虚地四下里瞧了瞧,见路人个个侧目面现鄙夷,不禁气恼:“你有没有搞错?男女之防你不懂吗?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跟你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在马路上狂奔,成何体统?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萧烈不予理睬,两腿一紧,马撒开四蹄跑得更欢。鹿晓白气苦恨声道:“我虽然不是貌美如花的娇娘,但好歹是一个懂得自尊自爱自重的良家妇女,现在把我家人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换了别的女子,分分钟就跳水跳楼上吊抹脖子……”
“哧——”萧烈终于忍俊不禁,一股暖风飘入鹿晓白的耳内,激得她身子一颤,“你放心,人家最多以为我们两个有龙阳之癖……”
鹿晓白晕死过去。
马儿在一座装饰豪华的楼前停了下来,萧烈翻身下马,待要伸手去抱鹿晓白,被她狠狠一瞪,笑着缩了回来,好整以暇抱着双手看好戏。
鹿晓白已被颠得七荤八素,往下看了看,好高,心里发怵,只得求援。萧烈教她把左脚套进马肚旁的踏钩里,右脚跨过来往下跳。大着胆子照做,没想到跳下来时左脚忘了伸出来,勾在踏钩里,人就往下栽。
萧烈一把搀住她,摇摇头:“丢我的脸!”
惊魂未定的鹿晓白抬头看了看楼头牌匾,只见上面刻着三个华丽丽的小纂字,她认了半天,艰涩地吐出一个字:“楼……楼什么?”
“锦华楼!”萧烈向她投以一个鄙视的眼神,径直大步往里走。
“现在不是流行魏楷吗?这种字体已经过时了好不好?我可是与时俱进的……”鹿晓白跟在后面小跑着,非常不服气。
进得锦华楼,只见里面宽敞无比,最靠里有个类似舞台的空地,摆着一张长桌子。台下有序排着十几张做工考究的方桌长凳,只得三两客人在慢斟细饮。
“来早了!”萧烈说着便往楼上走,鹿晓白紧跟其后。
二楼却是另一番光景,大厅的布置跟一楼差不多,只是热闹许多,只见花红柳绿的一堆莺莺燕燕穿梭在客人间,边上是用屏风隔开的一些雅间,屏风上绘着各式妖艳的美女。
萧烈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坐下,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鹿晓白恍然:原来这里是青`楼!古代人逛青`楼就像逛商场那么随意!
看样子这萧公子是熟门熟路啊,果真是个五毒俱全的花花公子。不禁微有些失望,看来要在这繁华的洛阳城找一个纯洁的贵公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估计那些皇族子弟更是青`楼常客,也许连元颢都难以免俗。说不定,在古代,没逛过青`楼会被人耻笑甚至怀疑生理不正常吧!
假如元子攸心智正常,会不会也……不会不会!元子攸一看就是纯洁可爱会脸红的好孩子,他绝不会的!元子正也不会,他还小。元子讷翩翩君子,更不会……
看着鹿晓白卦在那里大摇其头,萧烈咬唇忍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鹿晓白挺直腰杆不屑地回敬:“连你我都不怕,还怕这里?”萧烈朝她竖起大拇指。
“两位公子,可有约了哪个姑娘?”随着娇滴滴的软语,扭来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两人好几番,好像在品鉴文物,看看成色,再估估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