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才歇了半天,暑气便又高扬起来。挂着释伽牟尼像的暗室却如浸在水里般,透着丝丝诡异的凉意。慈净法师把一只雕着凤首龙身的鎏金铜牌看了又看,把它递还给司茗,沉声问:“姑娘请说吧,需要贫尼做什么?”
“过两天彭城王府的李太妃要来,请大师为她儿媳妇鹿晓白作法驱邪。这鹿氏自嫁给长乐王以来,不到半年时间,搞得王府里鸡犬不宁,长乐王也几次差点丧命。”
“作法不是难事,也是贫尼份内之事。似乎不必劳姑娘出动铜牌。贫尼虽孤陋寡闻,但也知铜牌是太后亲信随身之物,可以随意出入禁地,查处五品以下官员。”
司茗无言一笑道:“永宁寺的慧简大师一眼看出这鹿氏根本就是妖孽转世,他说只有远离这个妖孽,才能保大家平安。可惜太妃不信。”
慈净沉吟片刻,缓声道:“妖不妖的,只是一人之言。太妃信与不信,也只是她的事。听说,长乐王妃宅心仁厚,体恤下民,其父鹿麟又是太后所倚重之官员,贫尼道行尚浅,驱邪之法易做,擒妖之术难学,姑娘恐怕要失望了。”说着便起身,似要送客。
司茗瞳光缩了缩,脸色冷凝,慢慢走到门口,又站定,不甘心道:“十五年前,瑶光寺发生了两件怪事,其一,有个女娃子出生三天后就不知去向;其二,寺里的一个姑子突生大病,养了一个多月。病好之后,当上了住持。”
慈净身子微晃了晃,低头双手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
眼底冷意散去,司茗牵唇一笑,续道:“不久宫中的内侍成轨从宫外带回一个女婴,说是他暴病身亡的弟弟之遗腹女,一生下来母亲又失血过多而死,经太后恩准把小女娃抱回宫中养着,取名木朵,现是潘充华宫里管事的小姑姑。”
见慈净不吭声,司茗又轻笑一声:“潘外怜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这木朵不大安份,暗中向皇后献媚,经常出卖主子。皇上暂时并不知情,我也是无意中知道此事……”
慈净又念了句佛,道:“贫尼明白,姑娘,请回吧!”
“太妃一向最信了尘大师,如今了尘大师外出云游,而你又是他的弟子,太妃可信之人,就只有你……告辞了!”司茗深深看了慈净一眼,转身出门。
里里外外梳洗干净的鹿晓白心神不宁地坐在大青石上,眼看着日落西山,还没有元子讷的消息。是找不到还是找到了,老人不愿来?昨晚他一直没表态,口不能说,但头总能点吧?也许他压根就不想跟着她走,所以半夜趁两人睡着,就离开了。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雨,一个残疾人能跑到哪里去?那废庙里似乎是他的栖身之地。这么一来,岂不是把他害得无家可归?鹿麟想得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生活无着的人都稀罕锦衣玉食,也许对于老人来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比什么都重要。司茗手里提着个篮子从外面走进来,把篮子给鹿晓白过了目,道:“奴婢从外面买了菖蒲和艾草回来,拿一些来泡水,可以洗脸驱邪。另外编成草环挂在门楣和窗格子上,这样肮脏的东西就不敢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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