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原来他根本没来!鹿晓白在心中嗤笑,整个人便有一阵的放松,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失落。男人的心,竟然可以狠到如此地步!他亲自来求,她都未必肯跟他回去,眼下,更不想折了身价不请自回。
元子讷冲薛孝通作揖道:“这次亏了薛兄帮忙!我们是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薛兄如不嫌弃的话,请随小弟到寒舍小住几日!”
薛孝通笑道:“多谢王爷厚爱!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要赶回邺城。今天也是正要出城,才碰巧知道你们在找鹿姑娘!要早知道鹿姑娘原来是你弟妹,前天就把她送回去了!”
鹿晓白瞪了瞪他,低头想了片刻,脚尖一下一下踢着砖缝,小声嘀咕:“我才不回去!”
元子讷忽略掉她的话,道:“晓白,如果没有要收拾的,就赶紧动身回吧!子攸在家等着!”
鹿晓白避开他,看着元修业,可怜兮兮地:“师父,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我那胡笳还不懂吹……”
“晓白,别再……打扰修业哥了。”元子讷拧眉,从薛孝通嘴里得知她那天晚上的遭遇,不禁深深自责,他失职了。知道她生性好玩,一有机会就跑出去,他从来是听之任之,家规什么的,只对她一人失效。只是没想到他的纵容,竟差点害了她。
他越想越怕,看来,真得好好约束她了。可是,每次见她那娇憨可爱的模样,他就狠不下心来。一如刚才,本想轻叱她“别再任性了!”话到嘴边却换了说法。
“您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报,怎么可以走?我愿意留在这里当碰马报答你。”鹿晓白还想再争取留下。
元子正却忍不住了,气呼呼的:“鹿晓白!你要闹到几时?你你你,在这里逍以在的,知不知道三哥他……”
“子正!”元子讷制止。
他怎么了?出事了?难怪没有来,我就说他不可能那么狠心……心中一急,忽又转念,哼,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此人早与我无关了。鹿晓白把心绪拉回正轨。
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元子正把咽回去的话吐出来:“这几天三哥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不吃不喝的,娘也病倒了……”
心中一缩,婆婆病倒了?是因为我吗?我真的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吗?而他,他这又是闹哪出?不吃不喝,绝食?又在扮弱装无辜?哼,十几年的骨灰级专业骗子!想再次博我同情?门都没有!
想是这么想,可心中却有什么正在松动。在龙华寺的四天,她却似过了四年≡穿越以来,她还没有试过这么长时间离开过他。虽说恨着他的欺骗,却仍幻想着有一天他会从天而降……
薛孝通干咳一声:“鹿姑娘,依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你想学笳,以后有空随时过来都可以,修业兄天天都在这里。”
元修业重重点头,用眼神示意鹿晓白回去。
“再说了,你毕竟是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寺里住着,有诸多不便。衣服,也该回家换洗了……”薛孝通继续苦口婆心。
鹿晓白脸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身这衣服,是那天薛孝通拿块碎银跟谷溪客栈的店小二换来的,这几天一直穿着没换,再呆下去恐怕要穿小沙弥的僧服了。
薛孝通说的也不无道理,在这儿住着的确很不方便,别的不说,单说洗澡方面,非常没有安全感!说不定,元修业也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觉得洗澡安全级别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