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三十五章不能纵容
萧烈扶起她,答非所问:“走吧,再晚就回不去了。”
走出屋子,赤马正拴在柳树下默默等着主人。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这是哪里?”
“邺城。”
在邺城吃了早饭,两人动身回京城。雇不到马车,只好同挤在马上。路上鹿晓白追问事情的缘由,萧烈轻描淡写:“他们认错人了。”
一匹马驮着两个人,本就走不快,还要吃喝拉撒,就这样一路走走歇歇,待到了洛阳,已是第四天。守城的官兵明显比平常多,城门口拦着木栅栏,检查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看着城墙上贴的、官兵手上举着的她的画像,鹿晓白五味杂陈惊愧难当。毫无疑问,又惊动官府了。她完全可以想像,当元子攸拿着她的画像去找官府时,官老爷一副头疼的样子:怎么又是她!都叫你们拴紧了不要放她出来添乱嘛!我们每天吃喝玩乐也很忙的好不好……
遮遮掩掩的想混进城去,可她脸上那道标志性的疤实在显眼,再加上有了前科,想不被人认出很不现实。
兵大哥如获至宝,马上报了长官,长官不敢怠慢,把两人安顿在府衙,即刻命人通知长乐王前来认领“失物”。
元子攸整整瘦了一圈,纵华服锦帽亦难掩其眼底颊间的倦色,也许是脸色过于苍白,唇上及下颌原本不明显的绒须,竟黑了许多。他一来便对萧烈怒目横眉,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初看到元子攸的时候萧烈原本心里有愧,毕竟人家妻子和他在外逗留几天几夜,这事换谁都受不了,本想略表歉意。没想到一来就被他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不禁血往上冲,马上回敬:“我想怎样,就怎样!”
刚说完胸襟便被元子攸一把揪住,比他高了寸许的身躯如一片阴影向他覆来,灰紫瞳光如两簇冰柱直剜他脸面,泛散着似要噬人的戾气,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我就是把她怎么样了,你怎么着吧!萧烈怒极,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却在看到眼前这张明显憔悴的脸,以及那双俊眸里满布的红丝时,怒火顿消。
而旁边急得银牙咬唇神色焦虑的鹿晓白,更是让他心中发软,当下苦笑一声,压低语气道:“抱歉!”顿了顿,不情愿地补充,“你放心,我与她之间,一清二白!”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她!”元子攸的语气没有丝毫放软,揪住他衣襟的力道反而加大,如果愤怒是火,他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你可知道,事情一旦传出去,你们再清白又有何用?她一个女人家,怎么抬头做人?
萧烈闻言,又怒火攻心,吼道:“到底谁害的?到底是谁让她一个人在街头乱逛,到底是谁让她站在谷水桥上发呆,到底是谁让她想喝一种永远不再醒来的酒!你还好意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