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让他们父女俩说说话吧!”他自己是不敢再在那里呆下去了,那俩父女抱头痛哭的情景深深刺激到他,差点忍不住跟着落泪。小小那一席话听进他耳里,刺在他心上。他痛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逼到夫休父弃的境地,却无能为力!
明天,就是父王的忌日,娘亲说的“血祭”就要开始了,他却在内心深处生出一份抗拒,只愿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这样的念头甫一闪过,马上又愧疚不已,深感对不起枉死的父王,对不起年纪轻轻便守寡的娘亲,对不起兄弟姐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摇立场乱了方寸?
心中烦闷不已,问了崔烨一些酒楼的事,情绪总算平复下来。崔烨端着膳食给那父女俩,须臾便匆匆回报说只有鹿麟一人在那房里,鹿晓白不知所踪!元子攸心中一紧,忙往那厢房走去。
他是大意了!原本没打算让她回去的,至少在“血祭”之前,免得节外生枝。没想到她竟会趁他与崔烨说几句话的空档,偷偷跑回去。万一她找官府来要人怎么办?
鹿麟看出他的疑虑,脸色平静道:“王爷不必担心。下官只是让晓儿回去报平安,顺便取一封密函,此密函是老王爷当年亲笔所写,非万不得已不宜示人。如今,是时候了。”
“什么密函?”元子攸满腹狐疑,父王的亲笔密函,为什么会在他手里?莫非是他的缓兵之策?
“面见李太妃时,王爷自知分晓。”答完,鹿麟便闭目假寐,不想多说。心中却无法平静,埋藏了十六年的秘密,就要揭晓,他一点也不期待,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秘密深埋心中带进棺材。毕竟,那是他一直视为人生污点的耻辱,虽说,那是权衡再三的无奈之举……
鹿晓白心急如焚地回到鹿府,还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说父亲一回来便被皇上召见,今天又因伊阙有突发事件,他又急急忙忙赶回伊阙了,来不及回家,所以让她回来帮他取一些公函带过去。
王氏松了一口气,但难掩满面失望。鹿晓白忙安慰道,等处理完事,多则五天,少则两天,父亲就会回家的。她嘴上说着安慰家人的话,心中却咚咚打着鼓。鹿麟,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她根本不知道!
王氏这才稍定了心神,缠着她问了不少问题,她又不能显得太急燥,只得耐心一一解答。然而心里却莫名恐慌,满脑子是鹿麟手脚上的铁链在晃。刻不容缓,她不敢再多作逗留,借口父亲等着公函急用,便匆匆往鹿麟书房而去。
打发走下人,她关上书房的门,依着鹿麟说的,在书橱最角落的地方找到暗格,拿出鹿麟给她的钥匙打开,里面放着一只两层斗柜,开了下面一层,果然有一只巴掌大小的铁质方形漆盒,因年深月久,上面已绣迹斑斑,但仍可依稀辩出上面画着草原落日下骏马在驰聘。小心用丝帕包好,留意了一下木架上的刻漏,已是午后申时。与王氏告别,坐上鹿府的马车,便又急急往长乐王府赶。却在巷口遇上彩鸢。彩鸢说今天来了好几个客人,都要开单交订金的。由于事先鹿晓白没有交待,她们不敢擅作主张。等了快一天还没见小姐回来,不得已只好回鹿府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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