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会觉得我很亲民,关心民间疾苦。”元子攸剑眉轻扬俊眸微眯露齿一笑,这一笑真叫倾城倾国,活脱脱一个人间祸害。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到处乱跑,扰乱一个又一个少女的芳心。
看着他那笑容,鹿晓白心中便无比烦躁,翻翻白眼,没好气道:“拜托,你可不可以避避嫌?我们这里可全是女的,你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吃饭,让左邻右舍看到了,你不怕风言风语,我可怕,万一名声不好了,叫我怎么嫁得出去?”
元子攸又笑:“她们?在王府时,身前身后地侍候着,几时避过嫌了?”至于你,嫁不出去更好。
“在王府时,她们是你的奴婢,你有没有避嫌,我不知道。但现在,她们是我的姐妹,迟早要找个好人家嫁掉的,被你这样一来,名节全毁了。”鹿晓白越说越来气,话便重了些。把元子攸说得整个人都愣住了,笑容渐失。
早知道这话效果这么好,她刚才就不应该浪费那么多口水,于是再接再厉,指着左右两间护理室道:“这里平时也有女孩少妇过来做护理,都是正经人家,你一个大男人堵在这里,叫她们怎么敢来?她们不来,我们美容院怎么做生意?做不了生意,我们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见他开始拧眉,脸色尴尬,她趁热打铁趁胜追击,怎么狠就怎么来,“说到底,这是女人的地方,你三天两头进进出出,知道的人,会说长乐王爷来这里泡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美容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说得更重了,元子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小小她,为了赶走他,什么丑话狠话都敢讲。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崔烨的苦恼了。
建德以前也老羞辱他,但从来不会拿男女问题来说事,而小小,显然技高一筹,知道打蛇要打七寸。罢了,我认输,话说到这份上,再赖下去,脸皮不但不会增厚,反而会搞没了。
暮色四合,晚风清冷,彩鸢借点灯之机,脆声问道:“奚大娘已把晚膳备好了,小王爷是不是用过晚膳再走?”她已经看出小姐根本没打算跟小王爷约会,赶紧开口挽留。
鹿晓白没出声,只冷冷瞟着元子攸,识不识趣,就看你表现了。元子攸苦笑,彩鸢你怎么才来!要是早一刻钟来,本王就顺水推舟了,可现在……
他慢慢站起来,涩声道:“不了,这就走!”说着深深看了鹿晓白一眼,转身离去……话说司茗告辞之后,建德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找到鹿晓白扇她几记耳光。但这样一来,烈哥哥肯定会知道,从而更加疏远她。不行,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既能让鹿晓白吃尽苦头,又能让她自己撇清关系。可惜鹿晓白已经被休,找不到什么借口可以让她入宫。建德皱眉苦苦思索,废寝忘食,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从梦中醒来,得意一笑,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