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没有冒昧,是我太后知后觉了!冒犯了娘娘,实在抱歉!”鹿晓白忙努力补救,哈,不是王妃,而是皇妃,那一切好说,好说。那啥,我就不客气了!“多谢皇上美言!多谢娘娘厚爱!既然娘娘如此盛情,晓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好每次见到元子攸她都很能克制心头的怒火,没有像个醋坛子一样,或直接质问,或旁敲侧击有关他新欢的事,不然面子丢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早这样做的话,元子攸就可以早点澄清这个子虚乌有的事,她也不用白白生了这么多天的闷气。
但这世上,有多少事情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呢?事情都有两面性,正与反,黑与白,是与非,对与错,到底该相信哪一个?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懂得,都要经历过,参与过,甚至伤害过,经过对比,才懂得选择。
大自然就是这么矛盾对立而统一。
弄清了对方的身份,骑马的难题又得到解决,鹿晓白心花那个怒放,无视建德的一脸不屑,笑眯眯而又深情地看着玲儿,正确来说是看着玲儿身边的那匹赤棕马,与尔朱英娥手中桥的马儿毛色一样,长得也很像。话说所有的马在鹿晓白眼中都是一个样。
在尔朱英娥的示意下,玲儿有些不甘愿地把手中的缰绳递与跟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鹿晓白小心接过来,轻轻顺了顺马脖子上的鬃毛,摸摸长长的马脸,又把自己的脸凑到它眼皮底下,短暂的交流之后,鹿晓白表示有信心驾驭这匹年轻母马。
尔朱英娥一直微笑看着鹿晓白,总觉得她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与众不同,好像有种无形的魔力,周围的人便会不知不觉中被吸引。五官倒不是特别出众,却百看不厌,尤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说话间顾盼生姿,灵动活泼,很难想像她曾经很丑的模样。
皇上说鹿晓白特别,也许正是这份特别吧,才令那长乐王爷对她旧情难忘。皇上又说鹿晓白的性子与她有相似之处,那么长乐王爷是不是也看出这一
想到此处,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恼起自己来,怎么老是胡思乱想?当下脸红了红,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建德,问:“公主妹妹刚才是找我吗?”
一直故意不出声的建德,终于寻到这个机会,忙道:“是皇后在问,怎么没见到皇嫂你,以为你在山林里迷路了。我这才来找。”
尔朱英娥淡淡一笑:“有心了。那,晓白,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鹿晓白小心地把脚套在踏钩里,正要翻身上马,却看到马鞍旁边挂着的弓箭袋,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弓箭没拿。虽说并没打算射到什么动物,但练了十几天,总得检验一下成绩,才对得起萧烈的悉心教导。“你们先走吧,我要去拿我的弓箭。”鹿晓白歉意地说。尔朱英娥笑道:“我这里有,够你用了。”“不不不,我的那个跟你们不一样。我的是墩箭。”鹿晓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第一天练箭时,手就不小心被锋利的三棱箭镞割伤,第二天,萧烈便找来一些墩箭,即木质箭镞,没有杀伤力,射到人最多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