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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马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还没踏进院子,人便不由自主地倍感幽戚。.萧权已于昨天下葬,南阳长公主依然沉浸在悲伤中,整天静坐于萧权房内,接待客人的事便交由萧烈。
对于元子攸的到来,萧烈有些意外,几天不见,这个美男子竟眼眶泛黑两腮深陷,颌下一圈微青胡茬,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深浓的疲倦与……无助?是的,是一种无助。这个发现让萧烈更加意外,自元子攸恢复神智以来,他一直是强势的存在,至少在萧烈面前是如此。这才几天,就如此落魄。
难道是鹿晓白出事了?萧烈心中一惊,狭眸微眯,除了鹿晓白,他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这个人。其实他这几天同样心神俱疲,状态比元子攸好不到哪里去。此刻的一闪念令他清醒几分,忙道声“有请”。
把人引至到房中,摒退仆人,他关上房门,刚转过身来,衣襟便被元子攸一把揪住,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蒙着一层阴翳,深灰浅紫的眸瞳中伸缩着危险的冷芒,从其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要害她到几时?”
“害她?”萧烈错愕地望着这张疲态十足也狠戾十足的脸,明显地感受到从其身上传来的冰寒气息,如陷入险境的猛兽倒竖着全身的毛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伺机进行绝地反击。他的心猛地一沉,切切问道:“是不是晓白?她怎样了?”
元子攸冷瞟着他,不答反问:“你要让她在里面呆到何年何月?”
萧烈愣了愣,垂眸看着那双揪住衣襟骨节泛白的手,没好气道:“什么我让她在里面呆?我问你,她到底怎样了?别说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元子攸猛的一把放开萧烈,顺手一推,背转身去负手而立,沉冷的语调从那身银纹刺绣的玄黑斗篷中低低传出:“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你会害了她!你不信,也不听,非得把她弄进牢里出不来,你才开心了?”
萧烈被推得往后踉跄一步,整了整衣衫不满地辩解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哼,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元子攸掀起袍裾重重坐在椅子上,环着双臂冷瞥着他。
“我自己问她?我能出得了门,还用等到今天?”萧烈胡乱地挥舞着双手,烦躁万分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指着元子攸气急地道:“你以为就你会担心?”说着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支额埋首。
元子攸闻言紫瞳一缩,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坐直身子趋近他,压低语调道:“那你把令牌给我,我去看她!”
萧烈猛地抬起头,狭眸浮上一层疑惑,不解地问:“什么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