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觉到两片温软柔润的‘唇’瓣把她的‘唇’整个含住时,她脑中嗡然作响,悲催地想起那‘诱’人的猪笼草,猎物稍微靠近它,马上便深陷于其中,牢牢封锁在‘花’芯中,直至被榨干吸尽,只剩一具躯壳。
元子攸怕她用手推他而致痛,所以只是浅尝辄止,在她稍作挣扎时便松开,却依然抵住她的额头,眸‘色’深幽地望着她,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惹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她的脸已如熟透的苹果般,连一双秋水明眸也染上绯‘色’,偏过头去气急道:“你趁人之危!”
“我哪有?”元子攸把她的话如数奉还,她瞪着他,气鼓鼓道:“我困了,要进去了!”
元子攸隐忍地呼出一口粗气,闭了闭眸,也把眸里浓浓的情思掩去,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
“你又来!”她叫道。他低笑一声,又叹了一口气,便起身要去抱她。
“我要坐轮椅!”开玩笑,等下被他抱住又要亲怎么办?那就不是偷袭那么简单了。虽说两人之间的误会已雪化冰消,但毕竟已不是夫妻,毕竟,为了不给他带来厄运,她想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所以,过分的亲热,她十万个不愿意。
元子攸看了她一会儿,轻笑道:“有我在,没轮椅的份!”说着便把手伸过去托在她身后,一把抱起她。
“那你不许……”她蓦然住口,实在不好意思把那个“亲”字说出口。
“不许什么?”元子攸笑意盎然,见她咬‘唇’垂眸,秀靥霞飞,神情纠恼,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字,不由得心中阵阵‘激’‘荡’,喉结滚动了一次又一次,终于还是忍住了再次一亲芳泽的冲动。
抱着她往怀里掂了掂,看她脸红垂睑的娇嗔模样,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胸’膛里,情不自禁道:“小小,你真美!”
鹿晓白立马掀开眼帘,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都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叫我丑八怪!”
元子攸轻笑道:“叫你丑八怪的是个傻子。”
这一语相关的话,不由得把鹿晓白也逗笑了,这一笑又把元子攸看痴了,竟忘了迈步,就这样抱着她站在葡萄架下,俯脸久久凝视着她,爱意款款,温情眿眿。
只是这番眿眿温情却刺痛了一个人的眼睛,那眼睛的妒火熊熊燃烧着,把司茗的整张俏脸都烧得扭曲起来。
她怎么在这儿?原来子攸不但做出劫狱之事,还敢把人带到王府来!他是不是打算连爵位都不要了!还是低估了她了!司茗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胸’中腾腾的怒气“子攸!原来你在这儿!”突兀的喊声,如劈空的利箭呼啸而来,一下子穿破了缠绕在两人之间用视线‘交’织而成的网,元子攸身子骤然一僵,眼中现出丝丝恼‘色’,鹿晓白则无来由的慌‘乱’,急道:“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