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想起那天晚,元子攸兄弟俩在院里说的话,原来他们口的“疯丫头”,是这个凤雅,现在她总算明白元子攸为什么会害怕那疯丫头过来了。
把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打发到这里来,太妃真是用心良苦!
金屋藏娇,其实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两个“娇”斗得你死我活,变成“藏焦”了。虽说鹿晓白无心与任何人斗,但只要元子攸天天粘着她,她这个活靶子休想能够置身度外。
饭后,元子讷叮嘱了鹿晓白几句便辞了,元子正也作势要走,被元子攸拿眼一瞪,很无奈似的留下了。其实他也知道,有疯丫头在,三哥是不可能让他走的。
今天疯丫头才一进门,便搞得硝烟四起。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平,鹿晓白会作出什么反应,他表示很有兴趣,很期待。
回到思归院,元子攸把鹿晓白抱到贵妃椅,准备换药。鹿晓白道“让彩鸢来吧!”元子攸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色淡然,无喜无忧,一派安祥。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慌,陪着小心道“彩鸢笨手笨脚的,会弄疼你。”
鹿晓白一个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她算弄疼我,也只是痛在手。”你却会让我痛在心。
元子攸刚要伸出去的手一僵,干脆坐下来,把她的双脚按在自己的腿,强行给她拆纱布,边拆边道“小小,我不知道凤雅表妹今天会来,没事先跟你说,是我不对。”
“元子攸你好搞笑,你表妹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
“你本来是!”
“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主人了!”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元子攸,你要弄清楚,这次我是因为走不了,才迫不得已到你王府来养伤的,说不好听点是被你绑架了。我是美容院的掌柜,才不是什么王府的主人!”她顿了顿,吸了一口长气补充道,“当然,王府的主人有多少人垂涎,想而不得,但我鹿晓白不稀罕!我随时都要走的!”
“小小,别闹了。这几天我们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起走的事了?”见她似在赌气,元子攸不禁深为苦恼,都是那疯丫头惹的。当下小心的抬眸望向她,她那紧绷的脸色,沉冷的眸光,紧抿的樱唇,无一不让他深感不安。
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原本黯然的灰紫眸瞳闪过一丝喜色,转瞬便笑呵呵,满心雀跃起来,一边清理着她脚趾缝间的草药渣,一边时不时瞄她一眼,眉梢眼底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
“没什么!”元子攸唇角的笑意更深。
鹿晓白脑闪过谢凤雅那美丽的身影,眸光一暗,淡了语气道“是该笑的。我明白了!”
元子攸反而糊涂了,笑问“你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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