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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晓白努力着从元子攸怀中挣脱开来,心虚地看向周围。元子攸低笑道:“没人看见……”
刷的一下,鹿晓白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脸面。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得自然,说得顺溜,好像酱酱酿酿的事对他来说很稀疏平常,相比来说,她这个来自开放世界的人反倒保守了。
看着他眼眸里未曾熄灭反而越烧越烈的****焰火,她心底升起一丝懊恼,偏开头,看着墙边屋檐下的轮椅,轻声道:“我累了,想坐一会儿。”
元子攸略弯下腰便要抱起她,她腰肢一扭避开他,道:“走过去行了。”
“你不是说累了么?”元子攸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慢慢走向轮椅。雪花渐密,纷纷扬扬,有几片飘落在她襟边胸上,他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弹开,指尖无意中碰着她高耸的柔软,忽如电流划过,似乎还有火花迸发的声音,她身子一颤,含羞带恼地瞪了他一眼。
他已然呆住,如玉的俊脸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不知该马上放下她还是继续抱着,就这样抱着她无措地站在院子中。
斜风夹着盐霜般的雪花沾在他的发上眉梢,他浑然不理,鼻子底下的白雾喷得更急更浓,急促起伏的胸膛似乎蛰伏着一头蠢蠢欲动的野兽,随时会咆哮着破膛而出。
“轮椅!轮椅!”鹿晓白忙提醒道,他才如梦初醒,几步走过去便把她轻轻放在轮椅上,没有立即直起身,而是双手撑着两边扶手,重重地喘息,似是刚刚驮了几百斤的重物,他已不堪重负。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角的红丝亦如燎原的火苗,渐渐蔓延至一双眸子,那炽烈、炙热、蹿着红舌的熊熊耀光,如焚天之火封锁住出口,把眼前的人儿困在那双既红又紫如灰似黑的眸瞳中,似乎顷刻间便会把她燃成灰烬。
“小小……”如同久渴之人,从火烧火燎的喉管中艰辛发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质,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小小,回去吧,天色太晚……”
“我……不回去了,就留在美容院吧!”她吁了一口气,终于把不知如何启齿的话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看着那双灰紫眸瞳里的火焰忽然气势顿弱,不再肆虐狂嚣,不再凌乱噬人,她发僵的全身终于松弛下来,尽量吐字清晰地重复道,“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呼吸依然有些粗重,带着微愠问道:“明天有哪些事是需要你做的?”
“好多啊,比如,要去一些茶艺馆之类的地方派传单啊……”
话没说完便被他截断,眼里的微愠夹杂了些许讥笑:“你亲自去?坐着轮椅?”
她顿了顿,不甘心道:“就算是让泥鳅他们去,我也要坐镇美容院指挥啊,这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