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还有句话叫做同行是冤家,所以寰康的总裁夫人和健仁的总裁夫人便算得上是一对典型的冤家不对头了。
“怎么,寰康的总裁夫人就是你啊,你们花家的公司差不多都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了,你还有心思到这里来,装什么大尾巴狼阔太太啊。”
健仁总裁夫人的语气很是不讨人喜欢,最后的那个外号更是提高了音量。
白清芳看着眼前这个坐在位置上安然不动稳如山言辞却异常犀利的女人,笑了一下,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是不是呢,阔太太。”
“金笋儿。”
眼前的这个女人放下手里面的茶杯,抬起头来看着白清芳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是自豪。
“金笋儿?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啊,我想起来了,我家隔壁那条大黄母狗的名字也叫什么金笋儿,只不过那狗太不讲究了,天天和人家路边的野狗在一起搞来搞去的,没几天就被我家邻居扔了。”
金笋儿的拳头紧紧握住了,她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不是因为住在你家的原因才这样的?我想你们家也应该扪心自问一下。”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条母狗每天都盯着我家不放,天天恨不得吃了我家的样子,你说那条狗是不是很怪?”
她从金笋儿面前轻轻拿走那个陶瓷茶壶,刚想喝点茶水鼻子却闻了闻,然后一副作呕的样子便又把茶壶放在了金笋儿的面前。
“那只狗就是太贱了,所以最后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旁边多事的人立刻问道:“那条狗后来怎么了?”
“死了,死的好惨好惨的,被人家迎面一辆三轮车压得都不剩渣了。”
白清芳一脸认真的表情,旁边的人早就笑的前仰后俯了,编故事也不能编的真实一点,你说一辆汽车把狗压死了还能接受,那三轮车怎么压啊,还是说那条狗根本就连被车撞的资格都没有?
反观金笋儿,她从一开始听到那个比喻就觉得膈应,再听到白清芳说那条狗乱搞不就是暗示自己生活不检点吗?再听到后来的那条狗的下场,不就是暗喻自己的下场吗?
“故事很好玩但很幼稚,白清芳,咱俩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外号就是我起的怎么样,那个女人的外号更是我搅破脑汁才想出来的,你觉得我的创意怎么样?”
金笋儿气的胸腹上下抖动,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白清芳挑衅道。
白清芳看了一眼金笋儿,摇了摇手:“没什么,既然是你想的就不能怪你你,毕竟金笋儿死的这么惨我看到你就像看到它一样,根本产生不了责怪你的想法。”
说完就拉着觉得很是解气的孔芽衣走到了一旁,只留下脸都气成了茄子似的金笋儿。
“清芳,你又把人气成这样了,每次来你要么是把人气哭跑掉要么是把人打一顿,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孔芽衣笑成月牙的眼睛却是说明了此时她内心是多么的高兴,毕竟自己莫名奇怪地被人起了个外号是件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带有那种侮辱性的意思。
“没事,反正这次来了之后估计我以后都来不了了,就算能来我也不来了,这里除了攀比谁家男人有钱,就是谈论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来这里都浪费时间。”
白清芳已经打算好了这次是自己最好一次来了,孔芽衣点点头决定以后还是多在家陪陪孩子,自己的孩子父亲不回家,母亲再不回来,那不等同于没有父母了吗?
突然,白清芳想起了什么,她今天来这里还有正事呢,只不过出了金笋儿这么一档子破事才搅和到现在。
“咳咳咳,今天我有件事和大家说一下。”
听到“问题户”又有事情了,大家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些什么。
“大家猜我有没有化妆?”
“当然化妆了,来这里的人哪个是二十几岁的,都是三十几的人了,再不化妆那不成了一群黄脸婆聚会了吗?”
所有人都觉得白清芳的问题问的很是多余,她看起来那么像二十几岁的女人要是没有化妆才有鬼了呢。
“那我就给你们看看我有没有化妆。”说完白清芳跟这里的人要了一盆净水过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的脸洗个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