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五十万。”
“……”
一头金发的楚墨坐在一张桌子上,看着这些人不把钱当钱的喊着,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挥金如土,转眼间就从十万变成了一百万米元,要知道这还是第一件拍卖品而已,要是拍卖到最后这些人还有人在美人面前大显摆吗?
楚墨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要是拍卖到自己的画的时候这些人要是没钱了可就乐子大了。
“你是哪位,刚才坐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
有人认出来多出来的楚墨不是与他们之前坐在这里的人,所以开口问道。
“他去厕所了,至于我,我是一个混血儿,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楚墨头上的金发着实让这些人愣了一会,只是再定睛看去,哪里还有楚墨的影子,早就没了。
“这些外国佬警惕心真高。”
楚墨走到厕所,竟然一把摘下自己的金发,赫然是假发,他刚才找酒店工作人员要来的,虽然对方很是不解和惊诧,但是知道这里的人不是他们这些服务员惹得起的,所以还是照做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头金发,被楚墨戴在了头上。
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楚墨重新戴上假发,努力地想弄出一个米国人的样子,但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不伦不类。
突然,楚墨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呢,他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是应邀来参加拍卖会的客人,要是连客人都需要躲躲藏藏的话,那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
带着假发走出来,楚墨把假发还给了服务员,又重新坐在了詹姆斯旁边,后者看着他,打趣道:“你去哪里了,一会消失又一会出现的?”
“没什么,只是去洗手间了而已。”
楚墨这次没有想着怎么躲了,他和其他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充当起了一名看客,等待着自己的画被拿出来拍卖的那一刻。
“这是第三十号拍卖品,是一副名画,大家应该能认出来,这是梵高的《向日葵》十三副中的一副,对于某些收藏家来说,这可是一件无价之宝,对于它的真假大家不用怀疑,绝对是真品,现在拍卖,底价是一千万米元。”
克丽丝蒂娜动听的声音让这些人更加觉得这件艺术品价值不菲,所以纷纷叫价,楚墨看着这么多人还有余力,不禁稍微松松气,看来这几个烫手的山芋终于能甩出去了。
戴夫看着那幅画,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这幅画怎么会被拿出来当成拍卖品?
对于自己的老仇人德普,他可是关注得很,所以知道这副《向日葵》是他的收藏,这幅画直到德普被找到都一直下落不明,可能牵扯德普真正死因,所以看到这里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市长,你也想叫价吗?现在已经叫价五千万了。”
一旁的安迪提醒了有点动静的戴夫一句,并且还指着那副话对着戴夫说道:“那副画是我拿出去拍卖的,市长,你要是想要的话也不早说,我可以私下里便宜卖给你。”
闻言,戴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对于这个坐在克丽丝莱昂身边还那么随意地和其攀谈的人,他心里没有底,只知道他也是洛杉矶的本地人,但估计着也是一个巨人般的存在,所以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也随之消散。
安迪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语,用手碰了碰一旁的克丽丝莱昂一下,笑着说道:“你欠我多少人情了,记得吗?”
“当然记得,加起来才不过几十个而已,我还了也不少了,现在应该还剩下一个,就是你帮我打探那个年轻人的人情。”
克丽丝莱昂和安迪说话少了一分高傲,多了一分随和,可以看出这两人是熟识。
“呵呵,你算的真清楚,我的人情就属你欠的最多,还的也最快,生怕我跟你要什么似的。”
“那是自然,你这个吸血鬼当初上大学的时候谁不知道,能把人算的死死的,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
安迪笑着摆了摆手,他看了拍卖台上还在继续主持着拍卖的克丽丝蒂娜,意味不明地道:“你准备让她选择什么样的路,是你自己的这条游子路,还是家族的事业路。”
“我不想安排任何路给她,所以的路都要靠她自己走出来,我的意见和她的母亲一样。”
“你就不怕那些老人反对,毕竟你们克丽丝家族最近几年的男人越来越不行了,反倒是女人当家了,你女儿又是这么优秀,你确定你家族的那些人会给她所谓的自由和幸福?”
克丽丝莱昂沉思了一会,自己都有点不确信地说道:“不会吧,毕竟家族里那些人现在为止都很疼爱她的,应该不会逼她做什么事情出来。”
“但愿如此,你们家族里的事情我不想费心,但是你的事情我还是要多想点的,毕竟你老婆当初要不是我大发慈悲,那就是我老婆了,你这个女儿也要喊我父亲了。”
安迪眼中闪过一过复杂和追忆,克丽丝莱昂对他这么无礼的说法没有介怀,反而陷入了沉默,他看着安迪,眉头一皱开口道:“你还有多少时间,我看你撑了这么多年,满世界地乱跑,应该治好了吧?”
“没有,现在医学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有谁能帮我治好,听你说的我去了华夏五年,没有找到什么奇人异士,倒是被华夏的文明吸引了,现在的我华夏语言说的都比一般人好。”
说起华夏,安迪的眼神泛着异彩,那是个神奇的国家,那片大地上有着太多吸引自己的东西。
克丽丝莱昂愧疚地看着安迪,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至于为什么也只有这两人才能明白,对此安迪忽地拍了一下克丽丝莱昂的肩膀,笑着说:“快看,那个华夏小子又出来了。”
果然,克里斯莱昂顺着安迪的眼神看到了那个华夏人,面目清秀,眉毛如两片柳叶,深邃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年轻人不该有的稳重和深沉,冷淡的面孔更是让人不愿意接近。
“这就是那个救了蒂娜之后就不见了的华夏人?”
克丽丝莱昂朝着安迪问道,忽然他心中一凛,因为那个华夏人的眼神向自己这边投了过来,那一抹的不友好让自己不适,眼神连忙收回。
“就是他,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我查他的时候发现什么都对不上,好像他根本和一切都无关,但就是这点才引起我的怀疑,没有一个人能与社会脱离,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掩饰掉反而露了陷。”
安迪喝了一杯服务员准备的茶水,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停留过在楚墨身上五秒钟,就好像他知道这么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似的。
“你跟我说过华夏人中有一种人很是神奇,我没有见过,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如果我找到了,莱昂,你觉得那种人有能力治好我的病吗?”
安迪的眼神中透露着强烈的求生意志,他自从十几年前得知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后就一直不敢和任何人保持亲密的接触,因为他知道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怪人做朋友,所以他努力地躲避别人。
有时候他都想过和自己唯一一个朋友断绝联系,但命运好像是和自己开玩笑似的,无论自己躲在那里,总会被对方找出来,来和自己喝喝酒,聊聊天。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他不想失去这种唯一的羁绊,所以他想活下去,但在此之前必须得先治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