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真的站起身来,走向门外,轻轻地把门带上,留下云韵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个玉瓶。
几分钟后,云韵儿拿过玉瓶,打开来取出一粒,直接吞咽下肚,有着烧灼感的喉咙立刻感受到了一阵清凉,就连席卷而来的困意也一并消散。
呆呆地望着这个玉瓶,云韵儿忽地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来,看到了街上的楚墨,后者回过头来,嘴角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随即消失在云韵儿的视线中,只留下一个少女双眼朦胧,带着水雾的低声哭泣。
“我也不想这样啊,没有朋友,没有父亲,什么都没有了……”
……
咖啡馆内,三人等到了楚墨的身影,只是楚墨什么都没说就直接结账走人,看的三人一头雾水。
“楚墨,怎么样,云韵儿到底怎么回事?”
王立山嘴快,问出了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同时也是气的牙痒痒,因为楚墨很会隐藏自己的心思,脸上的表情永远是那副让人难以摸透的样子。
“没什么,她还是以前的那个云韵儿,以后不要在瞎猜什么了,如果连老同学都不相信她了,那就没人会相信了。”
楚墨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云韵儿自己已经不打算多管了,人生,有时候是需要自己走下去的。
看着楚墨的样子,王立山突然开口说道:“楚墨,不要伤心,你的这段外遇虽然胎死腹中……”
楚墨这次没有顾忌什么,直接一脚踹出去,把王立山踹到地面上,戏谑地看着他说:“你要是再一嘴瞎话,我就收回你作为男人的权利。”
王立山下意识地双腿闭合,站起身来,陪着笑脸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伤心吗,再说了,朋友嘛,你也不可能真把我阉了吧?”
“我有方法能让你十几年挺不起来,也能让你挺上十几年……”
顾孙翔和李斯文看着王立山突然浑身打寒颤的样子,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何等的神一样的技能?
楚墨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看着三人竟然当真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你们三个该不会就是来燕京玩的吧,肯定有什么事情。”
果然,三人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想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楚墨,他们几人来燕京,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躲祸。
这件事和楚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初姬家为了大范围抓捕楚墨,不惜给楚墨加上许多罪名,什么杀人放火,肇事逃逸,组织邪教啊,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出卖国家机密的罪名,这个可是完全大过了之前所有的罪名。
姬家被清除掉,楚墨便是走进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得知已经远走国外了,更加坐实楚墨出卖国家机密的罪名,不然何至于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学校都不去了,直接出国?
而作为楚墨大学时期的三个舍友,就成了关注调查的对象,在夏海市,三人不知道被那些人每天盘问了多少次,终于忍不住,三人一合计,跑到燕京市来,希望在这个“天子脚下”,那些人做事不会太过分。
楚墨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禁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是怀疑我出卖国家机密,那就是政府的人,你们跑到燕京来,不正好自投罗网了吗?在夏海市,你们起码还有各自家族作为背景。”
谁知,三人齐齐摇头,道:“不是,那些人不像政府的人,说话和做事的风格都不像,倒像是一个组织,里面还有外国人,看样子就是专门在找你的,我估计找你不是为了所谓的叛国,而是另有目的,所以我们就想找到花老师,告诉她,你要是回来了,要小心那些人。”
“而且,我爷爷也告诉我,那些人中竟然有跟他一样的人存在,这才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刚回到家族的爷爷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李斯文脸上带着一股不忿,他的爷爷接近十几年不见,没有和家族联系,没想到最近活生生地回去了,还没跟自己这个亲孙子聊上几句,直接二话不说把自己赶走了。
“和你爷爷一样存在的人,你爷爷是什么存在?”
楚墨看着李斯文的长相,和某个人做了一下对比,如果那个人正经点的话,确实长得很像。
“我爷爷和你一样是个修真者。”
楚墨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爷爷是不是眼睛特别的亮,整天神神叨叨的,还会给人算命。”
“你怎么知道的,我爷爷就是那样的,他给我们三人算了一下,燕京这里可保我们无恙,所以就让我们来了。”
不仅仅是李斯文,就连顾孙翔和王立山两人都一脸惊奇地望着楚墨,他好像认识李斯文的爷爷。
楚墨忽地笑出了声,那个突然从当宗里消失的老瞎子原来就是李斯文的爷爷,这么一想倒真的是。
“没什么,就是听说过而已。”
摆了摆手,楚墨没有把关于当宗的事情告诉三人,要是告诉李斯文的爷爷也是自己管的话,非要让李斯文成为两人的笑料不可。
想起了老瘸子告诉自己的,老瘸子算到家族有大难,楚墨隐隐地觉得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种大难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也就在这时,李斯文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他的爷爷,那个一点正经相都没有的长辈。
按下绿色键,李斯文按下免提,森冷的声音便传到了四人耳中。
“你现在逃到哪里去了不重要,若是想你的亲人都平安无恙,最好在三天之内找到楚墨,告诉他,一个人到夏海市找我,他回国的消息有人早就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李斯文三人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李斯文的爷爷在他们眼中是那么的厉害,看样子都被对方制服了,那他们两家不也是同样的下场吗?
楚墨拿过李斯文的手机,记下那个号码,和声音,看着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愧疚,道:“看样子对方就是找我的,你们三人去寰康复职上班,亦或者随便做点什么,但是不要回夏海市,我去见见是谁来者不善,想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