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
看到楚墨竟然被自己白天救下来的一对爷孙袭杀了,何雨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不奢望他们的报答,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脚踢翻整张桌子,何雨竹把拉着那个清秀少女往门外逃跑的一对爷孙直接撞翻在地,随即走到楚墨身边,看着腹部血色染红了衣襟的楚墨,神色焦急。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好在那两人一点都算不上职业的暗杀,不然还真的莫名其妙地死了。”
楚墨长叹了一句,他白天目睹了何雨竹救下那对爷孙,所以根本没有把两人当做敌人,而且对方确确实实只是普通人,这就更引不起他的怀疑,所以才大意至极地挨了一刀。
伤口并不深,虽然他的防范一点都没有,但一个普通人在那么近的距离内用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捅自己,也捅不了多深,毕竟自己炼体过,如果自己有心提防,匕首砍在自己身上怕是一寸肌肤都渗不去。
何雨竹掀开楚墨的上衣,看到仅仅是皮外伤而已,也松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脸色很冷地朝着那一对爷孙俩走去,扶起桌子,直视着两人,“为什么这么做?”
老人犹豫了一会只是像白天一样用身体护住了自己的孙女,看到这一幕的何雨竹心中再有多大的火气也觉得一种无力,摆了摆手,“算了你们俩走吧,无论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以怨报德。”
闻言,老人站起身来对着何雨竹和楚墨微微躬身,便带着清秀的少女离开房间,临走时,清秀少女愧疚地眼神让楚墨脸色愈发的冷,不是怀恨那一对爷孙,而是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人。
这么做的他不仅仅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更是害的一对爷孙俩心怀愧疚,楚墨自问在武地的北部还没有树敌太多,也至少没有暴露身份,想要他命的人除了白天那个威胁自己的刀疤男,就别无他人了。
何雨竹自然想到了这点,脸色很是难堪,房间里的一片狼藉交给店小二找人清理,两人暂时离开酒楼在何雨竹的要求下,前往药馆。
路上,楚墨的伤早已痊愈,只是那一片血色犹在,他不好解释给何雨竹听,所以只得开口问道:“那个叫丁刃黎的男人是谁?”
听到楚墨终于开口问到这个人,何雨竹轻叹一口气,“他是我父亲的贴身护卫,我父亲有两个贴身护卫,其中一个形影不离,名字叫暗影,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丁刃黎,手段高超,心狠手辣,但却尤其获得父亲的信任,没想到这次接我回去也是让这个人来,看来是真的准备把我身边的一切都毁掉后带我回去。”
说完,何雨竹霍地停下来转身对着楚墨说道:“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到底是哪个家族的人吗,我不信你没有一点好奇心。”
楚墨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色,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何雨竹,后者哑口无言,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走到医馆,楚墨独自走进去,何雨竹也没有兴趣看医者是如何治那点小伤的,站在医馆门外,不去闻那一股子刺鼻的草药味。
“小姐。”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传到耳边,何雨竹站起身来走出医馆,到了一处人较少的小巷子里,看着把自己完全挡在黑影下的男人,冷眼直视对方,“这一切都是你的好戏是吗,利用何家在白鹤城的影响让关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做一场好戏给我看,再杀了我的朋友,丁刃黎,你这个人太恶心了。”
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丁刃黎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家伙,那一对爷孙俩确实是我指使的,只不过跟关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遇到那个白痴纯粹是巧合,之所以那个你救了一命的爷孙俩还会杀那个男人,是因为我告诉他们,你被那个男人拘禁了,只有杀了他,你才能获得自由。”
“无耻!”
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何雨竹怒骂丁刃黎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好在那一对爷孙俩并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不然她多多少少为自己救人的举措感到悔意,那样违背她的初衷。
“呵呵,小姐,家主让我把你接回去,是为了域斗的大事,你好歹也是嫡系,要是不小心落入敌对势力,会让家主分心的,所以还请你为了家主和家族着想,快点回去吧,那个小子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了他,今天是他命大,但是下次绝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