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在她们的开导下,眨了眨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了一句:“初简阿姨,叶子阿姨,对不起,如果不是那个坏人到校园里,我不会这样的。”
坏人?到校园里?
聂初简不安地和叶子对视一眼:“童童,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们说。”
“童童,不要胡说。”阿秀连忙出声制止,她凶狠的样子吓得童童连忙躲到聂初简身侧,眼神惊慌地看着妈妈,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阿秀姐,你没听清楚还是怎么回事,童童在学校里出事了,遇到了坏人,你还不让她说,什么道理?”叶子来火地瞪着阿秀,回头说:“童童别怕,那个坏人是谁你说,你初简阿姨和我不揍死她。”
聂初简点点头,用眼神鼓励她。
童童便说:“她有一双红色的手指甲,她要来抓我了!来了,她来了……”
前半句童童还好好地说,后半句突然变得有些迷茫惊恐起来,眼里的神色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蓦地往被子里缩,拉起被子把小小的身体包裹着,再也不肯露出头来。
看到童童如此反复无常,聂初简和叶子担心不已。
阿秀却松了口气,原本她以为童童是想说她收钱的事情,现在还故意说了句:“你们看,童童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让她说,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换班的医生进来巡房。
当他听完童童的情况后,给出的意见依然是建议先出院,因为他们这个科实在没什么能为童童做的了。
等孩子出院调整两天后,如果还是这样反复和胡说,那就要去看心理科。
而且现在在医院这种环境里,也确实不利于孩子长期呆着。
听了医生的话后,阿秀似乎也想通了,答应隔天一早就出院。
不过,把童童接回家的事情,她要回去和顺子商量商量。
“放屁,你不是去商量,你这是想跑。”
叶子和聂初简忍耐着把阿秀叫到走道上,没说两句叶子就忍不住了,她恨不得呼给这个女人两巴掌,连一个女儿都无力保护,还好意思再怀第二个。
阿秀急道:“叶子姑娘,你别骂人呀,我是真的要去跟顺子商量,毕竟家就那么大点,还有就是如果童童回去又发病,我怎么跟顺子交待。”
“这个我有办法。”
聂初简直接拿过阿秀的电话拨通顺子的电话:“我是聂初简。”
上一秒电话那头的顺子还火吼了一句:“喂!”下一秒,听到是她的声音,吓得连忙把语气降了几个度:“初简姑娘,呵呵,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是阿秀呢!”
“少废话,阿秀是童童的监护人,现在要回家住一段时间,而且还可能有情绪暴发,我打你电话,就是替阿秀问问,你同不同意。”
“同意啊,怎么会不同意,童童是阿秀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嘛,女儿回家,哪有做爸爸的不同意的。”
顺子想到侦探社那位的分筋错骨手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自然答应得飞快。
聂初简声音冷沉:“好,这是你说的,童童在返校之前都会住在家里,如果她掉了一根毫毛,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