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帝又派人将皇后禁足,同时彻查这件事,一定要将这件事给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不可!
燕锦被移送到了正清帝寝宫的偏房。
等到燕锦醒来后,正清帝便匆匆赶来看他。
燕锦醒来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燕锦才想起所有的一切,他的母亲给他下毒,要他的命。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在皇后逼着燕锦一定要吃下那有毒的燕窝时,燕锦同皇后的母子感情就彻底结束了。
从此,燕锦跟皇后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牵扯。
见到正清帝进来,燕锦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正清帝忙伸手按住燕锦,不让他起身,“你身子不好,还是好好躺着休息。”
燕锦也没挣扎,就这样继续躺着。
正清帝很确定,就是皇后给燕锦下毒的,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燕锦说。
燕锦却主动提起这件事,“儿子让父皇担心了。父皇,关于儿臣在母后宫里中毒的事,一定要查清楚。那人能给儿臣下毒,怕是有朝一日也会对母后下毒手。母后万一出事,那该如何是好。”
昏黄的烛光照在燕锦那张因为失去血色,而变得苍白无比的脸上,让正清帝的心一颤一颤的。
正清帝一直都知道皇后薄待燕锦,他心里虽然清楚,可总想着皇后毕竟是燕锦的亲生母亲。哪里有当儿子的怪亲生母亲的呢?
可是现在,正清帝知道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
像皇后这样的母亲,就不值得孩子尊重!
正清帝真想对燕锦说,你以后就别管皇后了,再也别把皇后当亲生母亲了!
不过正清帝在看到燕锦苍白的脸色时,终究担心打击到他,于是将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你好好养伤,这些事情就别管了。”
燕锦面露疑惑。
正清帝却道,“你身体还没好,暂时就住在这儿,别移来移去的。朕明日让你媳妇来宫里照顾你。等你身体好了,再回王府。或者直接不回王府也行。”
正清帝淡淡加了一句。
燕锦听清了正清帝的最后一句话,眼神一闪,到底没再说什么。
正清帝将收集到的皇后给燕锦下毒的证据全都甩在皇后的脸上,这是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可正清帝就是做了。
“再抵赖啊!赶紧再跟朕说你没有,赶紧啊!”
皇后深知正清帝是知道一切了,她再抵赖,也只是让她的形象在正清帝面前更加不堪罢了。
几日的禁闭对皇后来说就像是过去好几年,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颓废,“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一切了,那打算如何处置臣妾?是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还是要了臣妾的命?皇上想如何就如何吧。”
正清帝当然想废了皇后!可要是废了皇后,那燕锦就不是嫡子了,这对燕锦的地位有影响。再者——
正清帝也不能不承认,他同皇后夫妻几十年,皇后除了在燕锦的问题上脑子不清楚外,其他方面还算过得去。正清帝也实在是不忍心对皇后下手。
正清帝双手负在身后,仰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朕问你,为何要对锦儿下毒手。”
“为何?皇上居然问臣妾为何?那臣妾也想问皇上为何要废了理儿的太子之位!您知道这对理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您这是要逼理儿去死啊!臣妾是理儿的妻子,所以臣妾必须得保护理儿。这就是理由。皇上满意了吗?”
满意个屁!正清帝现在特别有想杀人的冲动。
“朕告诉你,朕要废燕理,就算锦儿不在,朕也还是会废燕理!燕理根本不配当一个太子!朕是一国之君,就得对大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负责!让一个明知道是昏聩无能的继承人上位,这是让天下百姓为之陪葬!”
“理儿是你的嫡长子!他就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君王!皇上您太偏心了,您处处偏心燕理,打压理儿,您对得起理儿吗?”
“朕对不起燕理?朕是太对得起他了。朕明知道他的才能不配位,可就因为偏心,所以硬是扶持他上位。可燕理却一次又一次让朕失望。你还要朕怎么样?”正清帝发现跟皇后真的是无法交谈,太累了!
正清帝大口大口喘着气,冰冷的视线直直射向皇后,“朕再问你,你对锦儿下毒手。是不是——是不是燕理撺掇你的。”
这是正清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的疑问。
正清帝知道皇后偏心,可他总觉得皇后不至于偏心到要了燕锦的命,这根本不正常!很有可能是燕理逼她的。
皇后心里一咯噔,想也不想地反驳,“没有!什么理儿逼我的。皇上你在胡说些什么?就是臣妾要毒死燕锦。因为燕锦觊觎理儿的太子之位,因为燕锦不知好歹。臣妾给过他那么多次机会,可是燕锦却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臣妾是被逼无奈,才对燕锦下手,臣妾没错!没错!”
皇后知道她绝对不能在正清帝的面前承认,是燕理撺掇她给燕锦下毒,否则燕理就真的完了,再无翻身之地了。
因此皇后只能死咬着说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将燕理彻底摘出来。
正清帝却不信,“真的是这样?为何你身边的宫人说是燕理找上你没多久,你才决定给锦儿下毒的?事情为什么如此凑巧?”
皇后镇定道,“臣妾说皇上偏心,这话果然不错。皇上现在不喜欢理儿,所以看理儿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哪怕不是理儿做的事情,皇上也要算到理儿的头上。”
正清帝心下一沉,“你的意思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跟其他人无关了。”
“是!都是臣妾做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正清帝忽然失去了骂皇后的心思,苦笑连连,“罢了,朕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了。你的皇后之位,朕替你保留着。你永远都是皇后,只是你给朕听好了,你永远都只能禁足在你的坤宁宫里,永远都别想出来,直到你死为止。朕死后,入皇陵,也不想你陪在身边。你甚至不配进后陵。娶你,是朕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不过你唯一做的好的一点,便是给朕生下了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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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动脑,小钱钱飞来。
数着田契,某女笑的比花还甜。
小剧场:
苏半夏数钱数的双眼冒光之际,一本狗刨式字体的菜谱摊到她的面前。
俊美的易苍梧将人面前的银钱扫到一边,握住某人的手,贴身,笔墨纸砚伺候,“该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