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来之后,早有人在大门口等着,看到马车停下来,就笑着迎上来。
春信先下了车,摆好踏脚凳,马车上月华打起帘子,弯腰扶着姑娘下了车。
那出来迎接的婆子,云染瞧着还有些面熟,是个二门小管事。
心里哂然一笑,她爹爹虽然有些薄名,但是尚未考中进士,也不曾金殿提名,在这些勋贵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换做以前,便是她眼里,不要说一个举人,便是个进士也未必入她的眼。
派个二门管事婆子来迎她,倒也算不上失礼,只是也不亲近就是了。
心里多少有些难受的。
云染随着这婆子一路走进去,看着熟悉的宅院,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如今却是以客人的身份走进来了。
真是滑稽的很。
而此时那婆子待云染却是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马虎。大姑娘丧事上,那位顾举人老爷真是惹不起,连带着府里二姑娘都受了罚,她一个下人可不敢拿眼皮瞅人了。
进了垂花门,便入了内院,垂花门内,又有个穿着水红色比甲的丫头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看到云染忙福身行礼,“奴婢蓝陶给云姑娘请安,太夫人特意命奴婢前来接姑娘一程。一早,太夫人就盼着云姑娘来了。”
嘴上这样说,暗中打量一下这位在诚国公府一晕成名的旁支姑娘,心里暗暗吃惊,这一身的穿戴可真不像是隺川那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