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周围群山起伏,古老的雕花小楼沿山错落,家家户户门外挂着火把,屋内灯火通透。
门外的木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旗,倒也喜庆洋溢。
门口立着一座牌坊,牌坊上面刻着花家寨的过往千古、风土人情。
牌坊一侧沿山而建一方鱼塘,有水有鱼,泉水汩汩从青山石上流淌下来,在塘内汇聚。
挨着寨子入口是一间略大的雕花楼,无论从外形和规格来看,都要壮观许多。
门上的牌匾字迹怪异,是并不识得的奇号。
整座山寨弥漫着一种静谧、古老、雅韵的风土气息。
“王爷,看样子这间最大的木楼就是花当家的住处了。”
花当家的便是花音音,整个寨子的人都姓花。
门口并无看守,白擎夜道:“你们俩在外面等,我独自进去。”
“王爷,不可!这不安全。”
季华立刻阻止。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初来乍到,孤身一人前去实在不妥。
白擎夜不是不知,而是想法更谨慎周详。
“我听修老先生说起这花家寨的族人性格清高脱俗,不喜陌生人也不喜热闹。
想必这花音音也是如此,我一人进去,胜算大些。”
来这里有求于人,就得先遵守人家当地的规矩,季华和萧亚对视一眼,颇有无奈。
“那王爷小心,我们就守在这里,若有事情高呼一声,我俩便立刻冲进去。”
白擎夜瞪了二人一眼:“途中我找人打听,你二人也听见了:那花音音只是个弱不经风的老妪,不会武功。
难道以我一人之力,还会受到威胁?”
“呃……是我们多虑了。”
“你俩乖乖等着。”
“是!”
白擎夜转身便走,背影昂首阔步,从容不迫。
花家寨的夜晚出奇平静,听说这里人之所以清高脱俗是因为能歌善舞吟诗作赋,祖传的。
这也是白擎夜没有让二人跟上一齐过去的原因之一,如此古老神秘的山寨还能保留下来老祖宗的优秀传统,也和排外有关。
花家寨能人辈出,文武韬略济济泛泛,却无人下寨入京赶考走仕途。
他们这些人已经把功名利禄看淡,不追求身外俗物。
呃,当然,这些都是白擎夜是从修老先生口中听说的。
他所知道的花家寨是从祁县每年上报朝廷的文书中写的,花家寨差不多一个普通村庄大小,每年上缴朝廷的商税却有九千两白银。
祁县一年共缴纳两万白银赋税,士农工商各行各业,分别来自十几个村镇和寨子,而花家寨一家就缴纳了近半,大大削减了祁县县衙的压力。
所以对于花家寨的族民,祁县县令通常也会高看一眼,百姓亦是如此。
花家寨为何有这么大的能耐?
原因就是祖传的造砚术。
山上流淌的甘泉和石料是制造砚台的好材料,花家方砚闻名全国多年,经久不息。
白擎夜一边往前走,一边暗暗思腹,不得不说花音音治理有方。
不光把花家寨经营的红红火火,百姓们安乐富足,自成一股清流,同时还懂巫术能为族人看病,如此世外桃源之地,难怪没有人想下山。
就在这时耳边一道女声的清斥传来:“站住!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