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谁怕你?”萧诗雨磨着一口银牙,显然受不得激将法,决定硬着头皮重新打过。
片刻过后。
“啊呀呀,林飞,住手!”
“疼疼疼,轻点!呸不对,不是轻点,别打了!”
在全场众人近乎石化的表情注视下,萧诗雨毫无节操地嗷嗷叫唤着,疼得泪眼汪汪,我见犹怜。
林飞松开反折她右臂的手,并且松开了抵在她风池穴的凸起指节。
“嘶——”
萧诗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胳膊,龇牙咧嘴道:“以下犯上,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林飞故作思索之色,微微颔首道:“有道理,既然我都犯下死罪了,那也没什么好怕了,不如把你做掉算了。”
“哎哎哎,别呀!”萧诗雨连忙抱住他的胳膊,“有话好好说嘛,动手动脚的多不好?”
众人都看傻了。
讲道理,难道不是你先动手的吗?现在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不少人甚至暗自腹诽起来,想象中的郡主不应该都是仪态端庄、落落大方、高贵典雅的吗?怎么眼前这一位看上去,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林飞却是不理会萧诗雨,而是皱眉看了眼萧南枫。
单独一个萧诗雨倒是无妨,翻不起什么风浪。但如果等到萧南枫醒转,自己便难以匹敌他们二人联手。
又不能杀,难不成等着他们把自己绑回去?
“郡主还是请回吧,血色虫岭危险重重,并不适合你这种金枝玉叶。”林飞看向萧诗雨,“昨夜你们便险些丧命了吧?”
他不说还好,提到这一茬萧诗雨就来气,当即跺脚瞪眼:“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堕落圣堂武士,本来是来找你麻烦的,结果姑奶奶遭了秧!”
“我不管,今天你不赔个十万八万的上品晶石,我就不走了!”
她双臂环胸,将俏脸别向一旁,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你这是哪门子的郡主?怎么跟个泼皮无赖似的?”林飞随口吐槽,却引来一片赞同的目光,显然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你难道没有听过,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吗?怎么样,不服你咬我?”萧诗雨嘿嘿一笑,一副“你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那你想怎么样?”林飞拂袖招来石块,直接坐在上面,又隔空取来一坛百虫酿,信手掀开盖子。
萧诗雨眼前一亮,竟然灿烂一笑,好像和他关系多好似的、坐到了他旁边:“萧南枫起码要修养个三天三夜,趁着没人管我,带我去玩呗!”
林飞一阵哑然,提醒道:“你的任务不是来捉拿我吗?”
“哎呀,捉拿你多没意思,就是个幌子!”萧诗雨毫不避讳道,“我呀,从小就喜欢冒险,偏偏父王又管得严,都快憋死我了。”
她用胳膊肘捅了下林飞,悄悄传音道:“嗳,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你带我去罪恶之城逛逛,顺便见识下虫岭中心地带的虫潮。”
“我嘛,就谎称你被罪恶之城的人做掉了,回去交差,保你太平,如何?”
林飞的神色颇为诡异,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说得好听点叫富有冒险精神,难听点就叫作死精神。
就像地球上也有极限运动爱好者,甚至网上经常有外国人的作死短视频,被网友调侃为“合理控制人口”。
可总是追求刺激,死亡就会在不经意间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