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看着周昊骞说道:“钟翌大将军。”
果然是他!周昊骞心里却想到,钟翌能在杀宋青平救明烟的背叛下,还能得到肃亲王的信任,顷刻间就得封大将军官衔,由此可见钟翌的本事高的很啊。
“有什么话直说吧。”周昊骞笑眯眯的看着那侍卫,吊儿郎当的形象再次显现无遗。
那侍卫微皱了眉头,犹豫地说道:“就在这里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但说无妨。”周昊骞冷冷的瞅了这小子一眼,你丫的本事不小还想来一招挑拨离间?
那侍卫倒也没有坚持,昂起头,朗声说道:“钟大将军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保家护国,小王爷以后要仔细了,别再把老婆孩子给扔了。”
众人满脸的乌黑,钟翌这话够狠!
周昊骞打量着那侍卫,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上,那侍卫猝不及防来不及反抗,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哪会想到周昊骞会突然出手打击人,顿时眼眶上一片乌黑。
周昊骞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拂了拂拳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只高傲的孔雀,指着那侍卫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将军,就他那德行还想教训我,也不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让他把头洗干净了,战场上见。这一拳头是打他的,他不在你就替他受了!记住,以后说话带个把门的,没得找抽!”
那侍卫深深的看了周昊骞一眼,抱拳道:“小的告退,还要回去复命,不知道王爷可有话说?”
安亲王看着那侍卫,淡淡的说道:“回去后转告我六哥,做兄弟的定会救出父皇,平定天下,若是六哥苦海回头,我定会在父皇跟前为他求情。”
那侍卫惊讶的看了安亲王一眼,神色严正的说道:“是,定会一字不差的带到。”
那侍卫走后,周昊骞转头看着宋潜,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信上说,暮合时分,钟翌会亲自押着马车送弟妹以及三个孩子出城。”宋潜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周昊骞,问道:“钟翌这是搞什么鬼?他这么做岂不是触犯了肃亲王的利益?肃亲王又怎么会同意钟翌这么做?天下谁人不知道,只要拿着你妻子孩子的性命威胁与你,你虽然不会背叛与我,可是同生共死本王也会少了一大臂膀。”
钟翌半眯着眼,看着在座的诸位,神色变得逐渐的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前段时间钟翌消失后,肃亲王行事多有莽撞,被襄亲王捉住机会反击了几次,虽然不是每一次都会大胜而回,然而对于肃亲王的军心还是有一定的影响。钟家在军中有极高的威信,钟翌天纵奇才,这几年锋芒渐露,肃亲王手下的军权虽然明着是钟良在掌管,其实早就给了钟翌,钟翌其人自幼习武,虽然在战场上不曾建功立业无法与飞鹰卫齐名,然则此人的军事天分却不能忽视,就只看五军都督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投诚肃亲王,钟翌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肃亲王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钟翌此人光明磊落,不屑于这种卑鄙的手段迫我,他故意用这种方式送明烟以及三个孩子出城,其实就是告诉全天下,肃亲王乃是知礼明义之人,仁者无敌,钟翌这是在为肃亲王扭转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这样的人,眼光长远,谋事谨慎,才是我们的劲敌。”
周昊骞的一番解说,令在场的人恍然大悟,刘统勋怒道:“真是一个狡猾的人,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越发的寸土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