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一听神色有些古怪,原来兰芳手里的是这样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可是若是在今日之前明烟还会想要的不得了,但是现在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明烟已经不去在乎了。
皇上执意将襄亲王跟肃亲王正妃的娘家妹子给安亲王做侧妃,如今想来只怕是宣帝已经拿好了主意要处置襄亲王与肃亲王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将这二人送进安亲王府,把人送进去就是要时时刻刻的告诉周昊骞,他跟襄亲王与肃亲王之间还有姻亲关系,不能赶尽杀绝。宣帝怕自己闭上眼睛后,安亲王会斩草除根,这才想了这个办法。
既然宣帝命不久矣,又做了这个打算只为保住自己儿子的一命,连谋逆的罪名都能饶他不死,兰芳手里的东西再有价值还能及的上谋逆之罪?所以她手里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至少现在没有价值了。
明烟浅浅一笑,道:“你自以为自己将人心看得很透,以为自己能谋算一切,也许以前你都谋算到了,可是这一遭你却算错了。我根本不需要这样东西,我也没有想过,要对肃亲王怎么样,是你自己将人心看得太黑了。”
兰芳闻言这次真的被唬住了,呆呆的看着明烟转身走进了石亭,只觉得这碧蓝的天空,温暖的春风这会子却那么的碍眼,仿佛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奴婢说的字字是真的,自从七小姐回到了郁府,就过得小心翼翼,就连亲生的弟弟都不得不伪装感情不睦,以免惨遭毒手。五小姐几次三番的欲下毒手,有一次居然用了药想要把我们主子迷晕,然后给拖到二姑爷的床上去毁了我家主子的清白,幸好我家主子早有察觉这才免遭毒手,还有一次,为了争夺武宁王府的婚事,五小姐居然指使人新做了一辆马车,这马车看上去华贵漂亮,装饰极美,可是这马车的轴承却是乌糟木做的外面刷了明晃晃的黑漆一点看不出来里面已经糟烂,偏生这马车的顶子用的是极好的木头又沉又重,马车行到半路的时候,大太太突然身子不爽,让您过去看看,新马车上就只剩了我们主子一人,马车刚起步没多久,路上车轱辘被地面上的坑绊了一下,本就不能承重的马车顿时塌了下来,那又沉又重的木头若是砸在身上,命都要没有了。我想在座的诸位夫人,应该还记得那一年小王爷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家主子的事情,那可不是意外,是有人预谋。若大伙不信,小王爷当年为了查清楚马车散架的真正原因,后来还派人追回了带钱潜逃的马车行的伙计跟掌柜,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五小姐最后总被驱赶出郁府,逐出祠堂,最重要的过失还不是因为这个,重要的是……”
“你别说了!”诗桃过来就要捂住怜双的嘴,急得直跺脚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可别忘记了是郁府给了你一口饭吃,现在到来编排主子了。黑心肝没良心的!”
“黑心肝,没良心?真是笑话!”怜双一把推开诗桃,冷笑道:“现在害怕了?怕我说出真相,你早管着干什么去了,我们本不想招惹你们,大家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偏生你们不知足,还要一直咄咄逼人,居然还欺上门来,穿这一身粗布麻衣给谁看呢?进门来就磕头自残,演给谁看呢?想要诋毁我家主子的声誉,也不看看现在那里还是以前你们为所欲为的时候。”
越是制止怜双说得越快,便将兰芳毒害兰蕊的事情也叽哩咕嘟都给倒了出来,只听得众人惊讶不已,兰芳斜倚在假山石上,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明烟,看着院子里寂静无声的诸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这下如你的愿了?”
“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如我的愿,而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当年你下黑手的时候,就该明白早晚会有这一日。”明烟看着她,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