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也没有想到自己想要诱拐的家伙,竟然还是这种人物,同时更加让他心动的是,若是他刘禅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做谢缵的家伙,应该就是陈郡谢氏开基始祖。
同时也是差点蹲在神农庙里的那个家伙。
如今这个小家伙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若是不出现自己这个意外的话,等待谢缵的应该就是进入洛阳太学学习,然后学成之后进入大司农桓范府邸之中再次为官学习。
等到高平陵之事后,他正是进入到长安一代屯田,成为司马氏问鼎天下的最强臂助,因为他的存在,长安一带岁岁五谷丰登。种树艺桑,处处绿野平畴。
他也是继毛玠、任峻、司马昭、杨肇等人之后最后,也是最强的一个典农中郎将了。
当然,这是他刘禅这个意外没有出现之前,此时他刘禅出现了,那么这个意外,就不能白白出现。
看着嘴角上扬的刘禅,对他也是颇为了解的简雍忍不住手掌有些发痒,心中也是叹息,这个混账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将肚子里的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歪心思彻底的摒除掉。
不过虽然简雍看不惯,但也不会阻止刘禅想要做的事情,甚至在刘禅的授意之下,备上了一份儿厚厚的礼物,进入了那阳夏何家,拜访何曾的庶子何遵!
作为庶出长子,虽然外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但是谁都知道那是看在了何家的脸面上,看在了他那位在洛阳的父亲和已故的祖父脸面上。
谁又真的在乎何遵这个庶子?
看看那个年纪不大的弟弟,此时人家已经是朋友遍地了,据说和河内司马家的嫡子幼孙司马炎那是总角之交,更是有着一群好友,个顶个的都是豪门大户,世家公子。
再看看何遵,此时还在家中苦守,之前就因为穿的一副华丽了一些,被洛阳的父亲知道之后,专门遣人过来训斥,弄得他都快成这阳夏的笑话了。
如今听到了有人拜访,还是专门来拜访自己的,何遵焉能不开心?
虽然他觉得可能还是想要通过他来和何家搭上关系的,可是仍然满脸笑意的出迎,将那老老少少的几个人迎接了进来。
何遵原本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厚礼之上,可是再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突然来了兴致。
因为这群家伙并不只是来和何家搭上关系,更重要的是要和他何遵搭上关系!
这一下子就让年岁不大,没有什么城府的何遵呆住了,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惊喜。
而前来拜访的自然也就是刘禅几人了,面对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城府,也没有什么见识,还颇为喜爱奢华的何家庶子何遵。
都不需要简雍出手,刘禅就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对自己敞开心扉。
之后,刘禅和年纪相仿的何遵又再一次的把酒言欢,差一点就将皇天后土请了出来一起拜了兄弟。
趁着“酒劲儿”,那化名韩幸的刘禅也朝着何遵说了几句让他眼神闪烁的话语。
“思祖这等表字乃是说明了令尊对兄长何等器重,希望兄长如同何家先祖一样,封侯拜相,可是却因为那一女子便让兄长在这祖宅之中苦读诗书,苦苦等待。
这是何等缘由,这是何等道理?
思祖兄长,您满腹经纶,家中又是名门氏族,为何要让那女人摆布,要让令尊为难。
如今太学一立,这阳夏当有一二名额,凭借兄台的本事,凭借兄长的能耐,当了那天子门生,然后展露头角之后,让世人看看何家风采,这岂不快哉?”
刘禅说的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甚至说着说着还直接昏睡过去,可是同样迷醉的何遵却是慢慢的沉吟了起来。
第二日,“醒酒”的刘禅赶忙来到何遵面前,不断的道歉说自己昨日醉酒无状失了体统,说了什么胡话,也千万莫要在意。
而何遵则是满脸笑容的将他安抚,将他送走。
走出何家大门的刘禅还是满脸的惴惴不安,可当他看到何遵带着家仆和礼物悄悄的从何家后门离开的时候,他嘴角再次带出一抹笑容。
“叔父,阳夏应该只有一个推荐太学的名额吧!”
“嗯,只有一个!”简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都不用打听,这是经验,“同样,谢家在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势力!”